宝生羞他道:“你打仗就看柔然女人的大开叉了。”连曜不屑道:“真被你说中了,柔然女人能骑善战,他们有个女子骑队,专门在战场上诱引男人的注意,然后配合其他骑兵,一举围攻歼灭。”
宝生说是说,还是赶着夜里的功夫稍稍将裙摆又加宽了些,这样整条裙子都可以摆着马背上。灯下,宝生散了头发,只用一条发带绑住,斜斜搭在肩上,面容凝静安详,连曜拿着书在一旁陪着她,笑道:“想不到你也会做针线。”宝生没工夫抬头,咬着线头道:“针线我做的不好,宝蝉做得漂亮。”
说着就站在炕上把裙子套在了腰间比试。连曜正端了茶碗,见又是一条翠色的大摆裙,一口水差点喷出来:“第一次见你就是这样大摇大摆的,当时我还在想,金陵的姑娘们都喜欢穿的和条脆皮水萝卜似的?”
宝生却样样得意道:“你知道什么,大红大绿方是大雅。我也想起来了,第一次见你,你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只不过说了句,这位公子好看,你就唰的黑了脸,像只大虫要吃人似的。”
宝生用手抹了一下脸,变幻成龇牙咧嘴的怪兽模样,嗷了一声就扑上连曜胸膛。
连曜独臂微舒,顺势接了宝生在怀中,道:“我最讨厌别人谈论我长相。”
宝生撇了撇嘴:“也是,长的难看的人是怕别人背后议论相貌。”连曜被她的鬼脸逗乐了,笑道:“我十岁就进了军营,营里很多老军棍见我斯文,逗我说长的像个娘们,就想欺负我,被我打了回去。后来我破了相,人就丑了,反而心里舒坦了。”
宝生见他只穿了素衣,胸膛中露,用指尖点了他胸前的淤青疤痕:“脸也破了相,身上也破了相。像只罗刹鬼。你就差那只三叉戟了。”
两人说说笑笑,一直到夜深。赵嬷嬷出来倒夜壶,听得房内灯火微熄,小夫妻玩笑如此,北风忽忽却不抵一屋春意,也不禁舒心长叹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连曜叫醒宝生,两人匆匆收拾洗漱,宝生牵上龙牙,连曜骑上他那匹御赐的长蹄马,只带了数名卫兵,便向凤头山出发。
山上的雪比镇上更加厚实,马蹄下去就没去半截,向后望去,脚印都被新鲜的雪抹去。宝生担心的问:“这种天气,有狐狸出来的吗。”
连曜不说话,从马背的袋子掏出一只机弩,向上逆风扔给宝生,宝生接住道:“这东西好使。”连曜笑起来:“跟紧我就好了。”说着单手就纵马跑开。宝生勒了龙牙的缰绳,也随着长蹄的雪沫而去。
到了中午,众人点了篝火围坐下来清点猎物,连曜扑得五只,卫兵各有所获,宝生全无所得。
宝生不服气道:“我跟着你,不方便施展手脚,要不你分几个人随我,大家分头行事,到晚上再来点数。”
连曜咬了口干粮,喝了口水,见她不服气的样子,笑道:“行。今天随从十人,我留一人,其余九人都分与你,傍晚再来议过。”
连曜转头对卫兵长何安树道:“千万小心,我向左行,你们向右行,不得离开方圆十里。有任何事情放金鹞子,去吧。”
宝生戴上风帽,跨上龙牙,踏踏而去,连曜留在原地,笑眯眯看她撒着猩红大氅雪中风华飘散。
宝生打猎经验不足,以前在龙阳附近是用机弩打过一些小雀儿田鼠什么的,但如果要打狐狸,那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