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睿微微一笑,“臣认为不可,西北若是空虚,被柔然穿过牛背山过若宁草原,那襄阳也守不住了。”
“你是想三分而治。稳稳做你的南安王。”
“臣不敢。”
“你不敢,还有谁敢。你太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宫门推开,王氏太后缓缓而入。
“太后切勿干涉前朝。”
“前朝有难,同仇敌忾,当年景泰朝的孙太后就是一举助王。”
“孙太后是贤后。”
“你的意思本宫不是贤后?”
“滥用阉党,结党营私,私会外臣。这是贤后所为?还有,监听后宫内围,滥用巫术,控制帝王心思。”
王氏太后立于铜鹤旁,在微微熏香缭绕中目瞪口呆。
谢睿转向王座,“臣有王氏太后用巫蛊之术迷惑君王的证据,还请皇上明鉴。”说着打开一个小锦囊,一旁的宦者奉上。
“王氏太后广而采集民间香术,让皇上淫浸此中,长此以往,朝政皆由外戚王氏把持,东宁卫失守山海关,与王氏二子王启明治军无法也有推脱不了的关系。还请皇上明察。”
谢睿终于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幔帐外,宝蝉立在一边,圣公主似乎病的厉害。宝生有些默然,突然明白师父常说的天道无情的道理,才一年光景,那聪慧端庄的女子就成病榻之人,衰弱的有些不忍让人直视,连幔帐都嫌厚重烦闷。
圣公主摇摇手,宝蝉会意,先行出去。方对着宝生道:“你坐下说话。站着我看着累。”
“今日请你来,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请你帮忙。你先答应。”
宝生愕然,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天大事情能够答应。
“你就是那个刘家外女,什么收养的孤女,都是幌子吧。你若不答应,我现在就可以唤锦衣卫拿了你。”
宝生更是愕然,不明白为何要在如此时候寻仇。想跑,却被下句定住脚步:“收养我的孩儿。”
“当时我看重他,他偏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便更看重他,我想拉拢他,他偏偏心向着你,护着你,愿意舍了你去天涯海角,那时候我恨你,想我从小被父皇喜爱,栽培为一国公主,教养的品格端正,却得不到这样的感情,我不甘心。不过,现在我明白了,你也不过是他的幌子,他心里谁都没有,只有他自己。他知道若是一早成我裙下之臣,便毫无胜算,他要个幌子,那个幌子便是你。他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迷惑世人,让世人倾心于他。让人以为他是至情至性之人,而不加提防。只会一味陷入他的算计里面。”宝生默然了片刻,想起绛云苑中老夫人所言,更觉悲凉,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里有谁早与我无关,我夫君,战死了,我的心也没了。”片刻说,“承蒙公主召见,只怕公主说了气话,我该走了。”圣公主却拉住宝生的手:“谢睿已经逼我母后自缢,想来哥哥也会被他禁锢,国事之大,他留着我也只会继续利用我圣公主的身份羞辱我,他不会容下我,我已经这个样子了,在这宫闱再无力保护我的孩子,你,带走他。”宝生吃惊的说不出话来。“你看我这个样子,何苦骗你来。我的病根是他亲手种下的,一点一点在我药中下了不同的方子,产子之时便出了积弱之症,初时察觉不出,渐渐便会体虚,想着进补,补药反而是猛药,哈哈,好一个情根深种。”
“公主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