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明也吓得退了一步,正打算跑,余山已经被吵醒了,坐起来看着儿子,起身对他说:“跟我过来。”
父子两人到厨房,余安明低着头喊了声:“爸……”
余山说:“三更半夜的,你回来干什么?”
“我挺担心您的,就想回来看看。毕竟小薇是女人,真有出点什么事她也照应不过来。”
“余安明。”余山沉声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回来。”
“你真以为我昏迷的时候就没有意识了吗?”
余安明手脚冰凉,恐慌得想要死去。
“您……您都知道了?”
“我不仅知道,而且感觉得很清晰。这种龌龊事不提就算了,你不要再继续没完没了地来劲。”
余安明头埋得越来越低,就听余山说:“别他妈的又给我哭。”
于是余安明将眼泪强咽回去。
“回去住宿吧,没什么事别老往家跑。”
余安明抬起头来,勾嘴微笑着说:“知道了,爸。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您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的,不会再叫您失望。”
余山仍旧看着他。
余安明说:“那我走了,爸?”
“恩,走吧。”余山给自己倒了杯水,并不送出来。
余安明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见余山倚着墙喝水,一条腿不吃力,身子不是那么挺拔了,有些略显佝偻。但他依旧高大强健,是他的一座大山。
其实他早就知道的,他不该逾越。乱伦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他想都不该想,变态也没权力拉上别人一起。
只是最开始,最初,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爱上他的呢?
余安明已经回忆不起来了。
他终于还是离开了家。宿舍已过了门禁时间,他四处徘徊,最终找了个小旅馆住下。他总有种感觉,从今往后,他就是没家的人了。这也都是他咎由自取。
七
近一个月后,余安明打电话回家,说他期末考试都顺利通过了。余山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余安明说:“我们之后有个假期实践活动,我选了南方的,大概要去两个礼拜吧。”
“行,那注意安全吧,我再给你打点钱,别老舍不得花。”
“我卡里还有钱呢,爸。”
余山没再多说,两人又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余安明去了两个礼拜,之后还是没回家。余山的电话打过来,他瞬间接起。
“爸。”
“回来了吗?”
“回来了,我在学校呢。对了吧,我们下学期开始有交换生,去澳洲,我申请通过了。”
“去多久?”
“一年半。”
“什么时候走?”
“我打算先去那边熟悉一下环境,签证下来就走,大概还有一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