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点头,走进药铺,“掌柜的,这人当真没救了吗?”说着递给他一锭银子。那掌柜的见了钱,态度马上不一样了,“小老儿这就看看。”
他走上前来,仔细的看了看,又上前把脉一会儿,“嗯,这位道长剧毒攻心,就是天人下凡也决计救不活了。不过按他刚才说的药方,倒是当真可以维持两个月的寿元。”
任天行皱了一下眉头,看看老道士,“……那就开药吧!多少钱由我来付。”
那掌柜的连连点头,让伙计去抓药了。伙计很快将药配好,递给任天行,任天行付了钱。掌柜的又说:“这位道长,现在虚弱的紧,怕是要赶快找地方静养。”
任天行点了点头,不理众人的指指点点,将老道背了起来。甫一靠近,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直冲进脑门,五脏六腑在他肚子里翻滚,禁不住想呕吐。他强行压下,背着他向客栈走去。
店小二一见连忙拦住,“去去去,我们不接待他。”任天行看向店里的掌柜,淡淡的问:“掌柜的意思呢?”
掌柜的连忙道:“对不起了,客官。我们可是小本儿经营,若是让这位进来,我们的生意就甭做了。”
任天行突然哈哈笑了起来,不理他们就往里面走。小二和掌柜的连忙阻拦,任天行抬起右腿,踢向两人,“砰砰”两声,两人倒飞摔在客人吃饭的桌子上,将桌子砸的粉碎,顿时哀嚎之声不断。
“这店我今天住定了,不怕死的,就来找我。”说完背着道士走了进去,客栈的客人连连避让。张无忌看得目瞪口呆,他一直认为任大哥是位大英雄。没想到,竟然会这般蛮横无礼。
常遇春和彭莹玉都是一愣,接着也哈哈大笑起来。常遇春道:“我真是服了任兄弟了,真是能人所不能。”
彭莹玉则是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任兄弟不拘泥世间的善恶是非,随心而行,是真正的大智者。”
任天行上了二楼,走到最大的一见客房,抬腿将门踢开。见里面空无一人,暗说不错,省的自己多费口舌。他将老道士放下,见他始终色平静。不禁感到佩服,“道长可还有什么心愿?”
老道士看着任天行微笑道:“我本是山野之人,远蹈红尘,如今能在褪去皮囊之时,见到公子这般人物当真不胜欣喜。只是麻烦公子为我煎一剂药。”
任天行微微点头,刚出门就见彭莹玉和常遇春走了过来,手中提着煎药的锅、碗、小火炉等一应俱全。后面还跟着一脸不好意思的张无忌。
常遇春笑着说:“这是我们从药铺借的,那掌柜的见刚才兄弟大显威,愣是不敢要钱。”
“谢谢哥哥们了,小弟让你们见笑了。”
彭莹玉摇头道:“任兄弟,你千万别这么说。刚才和尚我着相了,修为远远不及你。”
常遇春则是拍了拍任天行的肩膀,“兄弟做的对,我以认识你为荣。你就在屋里煎药吧,我们在楼下给你把风。”
任天行接过器具,呵呵一笑,“如此就麻烦两位哥哥了,对了,再让小二做些稀饭之类的食物。”
张无忌在后面连忙道:“任大哥我也替你把风。”
任天行微笑对他点了点头,走进房间。他见老道士已经打坐入定,便没有打扰,他将器具摆好,开始煎药。
很快大半个时辰过去,任天行将药倒在碗里,小心的端到了老道士的身边。道士似乎感觉到了,双眼微微的张开。“麻烦小兄弟了。”
“道长客气了。”说着将药递给对方。
老道士接过,用药勺一点点喝着。等他喝完,任天行扶他躺下,就要退出去。“公子请等一下。”
任天行回身看向老道,见他从身后的包袱中取出一个木盒。递向任天行,“小兄弟宅心仁厚,延续了老道的性命。我无以为报,将这东西送给公子吧。我命不久矣,这东西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但是对于公子日后却有大用。”
任天行疑惑的接过,将盒子打开。只见是两只死了的白蟾蜍,这对蟾蜍通体雪白,眼珠却如血般红,模样甚是可爱,却也不见有何珍异之处。
“这是?”
老道士微笑指着两只蟾蜍道:“这是产在西域雪山上的‘朱睛冰蟾’,任他多厉害的内伤、刀伤,只要当场不死,一服冰蟾,药到伤愈,真是灵丹妙药,无比。要是中了剧毒,这冰蟾更有解毒之功。”
任天行听了大惊,“竟然是如此的宝物?我不能要,前辈身种剧毒为什么不使用呢?”
“我已经毒入肺腑,阳寿已尽。任它如何了得也是无用了。公子若是再推辞,就不免让人轻看了。”
任天行点了点头,暗叫惭愧,他当然是想要,刚才是有些做作了。他将盒子合上,恭敬作揖,“长者赐,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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