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心道:“我自然不会与你们为难,不过却不能由我来说。”“哼,夫人你可听好了,对于邪魔外道,我从来不讲恩义,你确定让我发誓?”
苏荃道:“公子若不爱惜自己的名声,尽管将种种刑罚,加于我身,即便肠穿肚烂,也休想要解药!”
沐剑屏连忙道:“任大哥,这夫人很是硬气,若真惹恼了她怕是真不会给我们解药!我们没事,放了他们又怎么样,任大哥……”
方怡忙拉了她一把,“小郡主,你别说了,一切交给任公子。”
任天行装出抓狂的样子,心中却道:“唉,这丫头的确蠢的可以。不过这正合我意。”
洪安通见自己性命有了转机,忙说道:“任公子,其实你有所不知,我平生的志愿便是驱除鞑虏,并定下五路合兵大清的计谋。只是这本是机密,所以老兄弟们不知道。唉,阿荃,你说是不是啊?”
苏荃知道这时也要给任天行台阶下,于是点头道:“不错,其实外子向来有此谋划,并暗中做了许多有利于反清复明的大事。只是事关重大,才没有被外人知晓,倒是让教内的兄弟怀疑了。”
洪安通唉声叹气,“大丈夫‘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只是若是做不成这大事,我将来有何面目去见毛大帅?”
瘦头陀一听破口大骂,“他妈的,你要是真的有这忠心,会给小姐服食‘豹胎易筋丸’?”
殷锦、张淡月、无根道人等老人全都一惊,“瘦头陀,你说什么?”
“是啊,你把话说清楚?”
瘦头陀把心一横,“既然事情这样了也不必再隐瞒了,当年教主派小姐去办件大事,只说是与本教生死攸关,任务也十分保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教主是让小姐进宫去做卧底,并给她服食了豹胎易筋丸。而黑龙使的两个手下,其实早就被夫人收买了,他们入宫有的时候便是送缓解毒素的解药。这些事连黑龙使也不知道,所以今天夫人想要杀张兄,其实是另有打算的。”
张淡月闻言大怒,“他娘的,你好毒的心思,那两个废物既然早都是你的人,为何还要杀我?”
6高轩大声质问:“小姐是将军唯一的骨血,你们凭什么如此歹毒?”
洪安通只当任天行不了解情况,“任公子,你别听他们一面之词,洪某之心天地可鉴!与你反清之心别无二致,无有分别,我愿与你结拜为兄弟,并且邀请你为龙教的副教主,与我的地位并列,你看可好?”
苏荃笑道:“那可真是再好没有了,任公子刚一入教便得如此高位,真是天纵才。日后你与外子同心协力,共抗胡虏,岂不是大事可期?”
6高轩见任天行笑眯眯的也不答话,只当他动了心,连忙说道:“任公子,你可千万别上当,如今我们已经把他得罪狠了,若是等他能行动,定会将大伙都杀了。到时侯,你就是当了教主也是无卒的将军,没用啊!”
胖头陀道:“公子,你既然精通医理自然知道‘豹胎易筋丸’的药性,实不相瞒,我本来是极胖的,只因服食了‘豹胎易筋丸’才成了这样,那滋味惨不忍睹。如今我们这帮老兄弟都服食了,所以人人畏惧于他,听他差遣。这人如此狠毒,怎可轻信?”
任天行哈哈一笑,“各位真是抬举我了,其实在下初来乍到,于龙教没有尺寸之功,怎敢妄居高位?只是在下从来不做乘人之危的事,如今大家身种两种毒,又全身无法动弹,若是这时做出什么决定都不是本意,我辈侠义怎可为之?”教众听任天行说身种两种毒都是一愣,随即恍然,默然不语。
洪安通心中暗骂,“好个黄口小儿,这时说不乘人之危,早些干什么了?”
任天行继续道:“今天我便做个和事佬,大家既往不咎,齐心抗清,岂不是大大的美事?”
洪安通道:“好,就这么办。任公子劝我们和衷共济,不咎既往,本座嘉纳忠言。今日厅上一切犯上作乱之行,本座一概宽赦,不再追究。”
在场的众人都服食了豹胎易筋丸,这时人人惜命,想到万一教主死了,自己岂非也要陪葬?6高轩点头道:“既是如此,教主、夫人,你们两位请立下一个誓来。”
“我苏荃决不追究今日之事,若违此言,教我身入龙潭,为万蛇所噬。”
洪安通低沉着声音道:“龙教教主洪安通,日后如向各位老兄弟清算今日之事,洪某身入龙潭,为万蛇所噬,尸骨无存。”“身入龙潭,为万蛇所噬”,那是龙教中最重的刑罚,教主和夫人当众立此重誓,虽为势所迫,却也是决计不能反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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