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宇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也没听说过?”
阎世忠道:“当年钟兆文的徒弟贪图别人的一口宝刀,撞到苗大侠手里被杀。三人在找上苗大侠时,他腿上有伤,可仍旧击败了三人。钟家兄弟这次找苗大侠倒不是为了徒弟报仇,只是为了当日一败之辱。”
方白宇点了点头,“这事怪不得他们,反而苗大侠应该谢他们相救。对了,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弄好了吗?”
“若是没弄好,我敢来见你吗?马匹在那边拴着,包袱里银票、干粮都有。这是三张地图,一张云贵、一张五毒教所在、一张药王谷所在。我可是费了大力气的……”
方白宇一把抢了过来,翻看了一下,“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尽力了?咦?还真有你的,这地图竟然绘制的如此详细!”
阎世忠得意道:“那是,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画的?不过话说回来,宝藏的事你就不关心吗?”
方白宇道:“这事还不着急,东西暂且放在田归农手里,现在除了你我还无人知晓这个秘密。那五毒教抓走若兰,怕也和这件事有关,我要先将她救出来。”
“你既然已下了决定,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一路顺风!”
方白宇将地图收好,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土,“这就赶我走了?不喝几杯可不是你的性格呀。”
阎世忠哈哈笑着给了他一拳,“你都喝三天了,还要再喝?走吧,走吧,竟来虚的。”
方白宇呵呵一笑,“会里的事就麻烦你了,我快去快回,希望能赶在丐帮大会之前把若兰救回来。若我到时仍没回来,你就代我参加,顺便帮我给大哥、三弟带个好。”
方白宇简单梳洗过后,收拾好行装,背上包袱,骑上快马直奔云贵。这三天他虽守在苗人凤墓旁,可无时无刻不惦念着苗若兰。见阎世忠将自己交代的事情全都办妥,即刻趁夜赶路。阎世忠也了解方白宇的心思,所以也不留他陪自己饮酒。
一连数天,方白宇昼夜兼程,总算赶到了云贵之地。这也是多亏了阎世忠为他挑选的好马,无论体力、耐力都极其不凡,没有被他这无良的主人折腾至死。他按照地图一路行进,林子里很少有灌木丛,全是高耸入云的千年古树。树木的枝梢交错着,伸展开来的繁盛的枝叶如碧绿的云,把蓝天遮了个严严实实。一株株怪树突现在眼前,它的树皮是墨绿色的,形怪状的树枝像龙一样在树上盘绕着。微风过去,枝叶发出簌簌的响声,恰如龙的叹息声。
过了几条崎岖的小路,便来到了一条溪边。方白宇翻身下马,见小溪的水清澈见底,不由眼前一亮,蹲下捧起一手,喝了下去。溪水清凉,进入口中有一种甘甜和凉爽直沁肺腑,让他全身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暑气消失了不少,不时有清风吹来,风中还夹带着丝丝香气。他将怀中地图拿出,仔细翻开,暗暗皱眉,“难道是我走错了?为什么与老阎所画的不一样?哼,等老子回去,定要他好看!”其实这也怪不得阎世忠,五毒教在云贵苗寨,离大理皇城不知多远?这里本就少有人出没,若不是华兴会暗探厉害,这张图根本不会出现。
方白宇知道这点,暗叹口气,将外衫脱了搭在马匹上,继续前行。转过一道水沟,前方忽然出现一群人。方白宇被吓了一跳,他走的路线极是偏僻,这两天机乎没有看到行人,骤然见到一群**大汉,哪能不惊讶?仔细一瞧,这些人满身涂满彩异色,个个仅着及膝犊鼻裤一条,围在路中间,
成一个圈子指指点点。“难道是一群野人?”
方白宇本想绕路,避开这些人,左右瞧瞧,不由暗骂。原来这群野人不偏不倚,刚好挡在路中间,他无奈翻下马来,大声说道:“各位能不能让一让,行个方便?”
野人们纷纷回头,见到方白宇先是一惊,接着围了过来,上窜下跳,口中咿咿呀呀说个不停。方白宇不禁为语言不通感到苦恼,自己当时还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到了后来,野人们跳跃速度加快,口中还不断地发出悲嗥声。耳闻这极难听的叫声,眼见迷幻的彩色,方白宇顿感头脑微微发胀,眼皮沉重,要想睡去,他心中一懔,暗叫不好,急忙运气大喝一声:“都给我站住!”声如雷震霹雳,野人们似乎极其震惊,一个个呆立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方白宇暗暗戒备,大声说:“你们中可有能听懂我说话的人吗?”野人们听到他说话,又恢复了原样,呀呀的说个不停。方白宇明知道对方在和自己说话,可就是听不懂,他只得作手势教他们两边分开,同时大声道:“你们快让开!”
却见他们动也不动,直在摇头乱叫,方白宇心中十分冒火,恨不得一一将他们赶开,突见人群中走出一位蓝衣老者,打扮的好像汉人装束。他默不作声,仔细观察老者的走路与呼吸,感觉对方不会武功,这才放下心来,抱拳说道:“老丈,在下是赶路的行人,烦你叫他们让开路好吗?”
老者也抱拳施礼,只是面露哀伤之色,“不瞒公子,想让这些人让开,几乎是不可能的?”
方白宇一愣,道:“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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