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雪白的肌肤透露于外,伴着点点鲜红,更有一种另类的美感。方怡娇羞欲滴的情浮现在脸上,犹如海棠醉月惹人遐想。任天行心中一凛,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冒犯对方,他目不斜视,连点方怡几处穴道止血,然后拿出配好的灵药涂在伤口上,撕下块衣服缠好伤口,过程仔细又小心。
方怡望着任天行专注的面容渐渐痴了,“他虽**多情,但对我却这般恪守礼节,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君子。李莫愁连这样的男人都忍心伤害,真是瞎了眼睛。”
沐剑屏自打任天行到来,一颗心便牵着他的身上,见他如此专注为师姐治伤,心中甜丝丝的,因为她感觉任大哥这样做全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任大哥,师姐她那里会留下疤痕吗?”
任天行见方怡也紧张的看着自己,知道女人终究是爱美的,呵呵一笑:“这种药我是给一个朋友特意配制的,他与人打架弄得骨断筋折、白骨外翻都完全好了,不留一点疤痕,方姑娘这点伤小意思,你看,弄好了!”
方怡微微动了动,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丝丝凉意,知道他给自己用的是疗伤圣药,心中一暖感激道:“任公子不仅救我性命,更全我名节,方怡真不知如何报答。”
沐剑屏道:“如何报答?不如师姐也嫁给任大哥吧!”
方怡顿时羞得无地自容,佯作怒道:“小郡主若是想嫁便自己嫁,何必要加一个‘也’字?我这点扶柳之姿能入得了‘天机公子’的法眼?”
沐剑屏“呀”的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病,偷偷的看任大哥,只见他正呆呆的望着师姐,不禁小嘴一噘,大感委屈。
一霎的含羞薄嗔,别有一番风情,任天行微微一呆,情不自禁赞道:“东山窈窕娘,幽梦恼襄王,恒敛千金笑,长垂双玉啼。流风之回雪,轻云之蔽日。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公子,你……你……”任天行见她那微微情动的样子,暗骂自己该死。
沐剑屏轻声哼道:“任大哥真坏,与刚刚的小太监有什么区别?”
方怡见任天行有些尴尬,连忙说道:“小郡主别误会任公子了,他是故意说着玩的,对了,公子说韦小宝是陈总舵主的徒弟,这是真的吗?”
任天行知道方怡是在替自己解围,心中一暖,点头说道:“这件事的确没错,我刚刚听到的时候也是大感意外,一直以为他只会溜须拍马,没想到竟然做了件值得称赞的事。”
方怡不屑的道:“不知他用了什么花言巧语骗得陈总舵主收他为徒,此人油腔滑调,一看就不是好人,想来什么贪赃枉法、欺男霸女的事也是长做的。”
任天行叹了口气,“他毕竟年纪还小,也没人管教他,在这没有人情味的宫里呆的久了,有些变化也是天数使然。”
沐剑屏被他们把话题引到这里来,也气道:“任大哥你就是心太好了,我本来在外面买东西,就被他的手下抓了来,又逼着我叫,好……”
任天行见她不好意思的样子,十分可爱,忍不住逗她,“哦?你不是也叫我哥哥嘛?”
“那是人家自愿的嘛!咦?我什么时候叫你哥哥了?那是刚刚师姐编的。”说着跑过来,给任天行一通粉拳,却只引来对方爽朗的笑声,以及方怡**的嬉笑。
任天行望着嬉笑在一起的两女,感叹做女人真好,永远不用考虑的太多,“小宝这个人或许会讲些义气,但是他毕竟在丽春院出生,不免带着小家子气。今天我破坏了他的好事,要说他不往心里去,鬼才相信。他走之前眼闪烁不定,若是去康熙那里告我也未必不可能……”
他正想着心事,忽听得门外有人走近,一人朗声说道:“桂公公,你睡了没有?”
任天行眼睛一眯,心中升起杀意,“这厮果然出卖了我!”他对二女打了个禁声的手势,见她们齐齐点头,尽力模仿韦小宝的声音说道:“我睡了,有什么事吗?”
“哦,在下御前侍卫副总管瑞栋有件急事,想跟公公商议,惊吵了桂公公安睡。”
任天行凝倾听外门的声音,确定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人不是韦小宝叫来的。“他三更半夜到此,想来是因为刺客的缘故,我如不开门,他定会硬闯。发现我不要紧,但方姑娘、沐姑娘可就危险了,如今她们都受了伤,要带着她们闯出皇宫几乎不可能,只有……”
任天行打了个哈欠,“好吧,我这就来。”他缓缓走进,在快接近房门的时候,突然叫道:“呀,什么人!”
瑞栋听见声音不对连忙推门而入,他迎头便看见躺在床上的方怡、沐剑屏,微微一愣,“你们是什么人?”
身后耀眼的紫光一闪而逝,接着便是房门关上的声音。瑞栋低头看着透胸而过的软剑,嘴巴一张一合,满眼的不敢相信。他来之前,只记得要小心韦小宝的花言巧语,哪里想到竟会死在对方剑下?他拼力转头想见见杀他的韦小宝,忽的背后有人一推,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直接趴在地上,抽搐几下,当即气绝。可怜他堂堂御前侍卫副总管,到死也不知道被何人所杀,稀里糊涂便见了阎王。
任天行看着倒在地上,眼睛犹自瞪得老大的瑞栋,无奈笑道:“兄弟真是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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