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红叹口气说:“唉,要是任天行能听到爷爷的话那多好啊。”
双儿与李琦脸上同是一变,就想说话。任天行摇了摇手,阻止她们说话,只是静静的喝酒。思绪却延伸开来,“这祖孙二人,莫不是专门为了对我说这番话,而来到酒馆说书?他们消息如此灵通,连青帮暗探都比不上,想来是一个极大的势力操纵。若是冒然出手或是接近,只怕打草惊蛇,希望他们不是敌人才好……”
李莫愁正在沉思,忽的目光一凝,冷声说:“你们既然追到了这里就现身吧。”
“嘿嘿,仙子果然好耳力。”门一开从外面走进八个人,却是七男一女。
那说话的人站在最前面,身着杏黄色长衫,一双三角眼亮的吓人。
身后的六人中,有两个是一对孪生兄弟,身材壮硕,不但装束打扮一模一样,腰上挂的刀也一模一样。
还有两个是道士,一个中年,一个青年,他们身穿青黑长袍,手持长剑,长年的一副猥琐,年少的一副傲气凌人模样。
最后两个有些不伦不类,那男的是个光头,身着僧衣,脚穿道鞋,手拿长枪,一身横肉连走起路来都颤颤抖动。那女的却是穿着绿衣裳、戴着金首饰的女子,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看起来就像是个大姑娘,论年龄却是大姑娘的妈了。此时被那和尚搂在怀里,嘻嘻娇笑,看上去让人反胃作呕。
酒馆内的江湖汉子一见了他们,如同老鼠见了猫,纷纷起身躲避,面带惧色。
李莫愁皱了皱眉,看着三角眼道:“刘公子,你本事真是大得很,竟找来了土家兄弟,泰山派风南子道长,少林叛徒沙和尚与昆仑派的苏宁宁。”
那刘公子大笑道:“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让美人陪我一夜,你都不肯,就只有让他人代劳了。”
屋内众人惊呼,他们可没想到有人竟敢打“赤练仙子”的主意,也不知这刘姓公子是何身份?
洪凌波勃然变色,大叫道:“好个不要脸的败类,你算什么名门正派?”
那刘公子淫笑道:“小美人,你别急呀,等我擒下你师父,先拿你开荤。”
洪凌波脸气得通红,拔出剑来就要动手。李莫愁抬手阻止她,眼中杀机迸射,面上却带着笑容,她看向泰山派的风南子,“道长今日要助纣为虐吗?”
风南子还没有说话,旁边的小道士一脸不屑的说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刘公子的父亲乃是衡山派刘正风师祖,我们自然要帮忙。再说你这妖女无恶不作,杀你也是降妖除魔,替天行道。”他见李莫愁只说了师叔姓名,心中不忿,此时抢先说话,想引起众人注意。
风南子扫了那青年一眼,淡淡说道:“刘前辈乃是衡山派大侠,他的儿子不过多看了你几眼,你就扬言要杀他全家。如今,刘大侠已经发下英雄帖,准备下个月十五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为的就是免得牵连师门。唉,如今江湖魔涨道消,我五岳剑派的高手若因你这妖女有所损失,岂不可惜?”
李莫愁冷笑道:“我从未说过要灭他满门,只说要断此人双腿。他刘正风自己想金盆洗手,就让我来背这个罪名,他可真会颠倒黑白。你们为什么而来?”
土家兄弟其中一人说道:“刘公子向来与我们志同道合,朋友有难我们自然要来助拳。”
众人心想,这家伙说的够仗义,只是刘公子劣迹斑斑,与他志同道合,八成也不是好人。
沙和尚桀桀怪笑,“我早闻仙子美貌绝伦,一直无缘得见。听说你曾经是任天行的女人,嘿嘿,大和尚我自然想开开荤。”
苏宁宁娇笑说:“你拿她开荤,小心把你这身肥肉榨干。姓李的,我昆仑派与你仇深似海,今日只要你交出《无毒秘传》,我掉头便走,你看如何?”
李莫愁听罢,哈哈狂笑起来。
苏宁宁脸色一变,怒声说:“你这贱人乱笑什么?”
李莫愁冷冷道:“我李莫愁从不受人威胁,你们八个人,今日谁也别想活!”说着抬手一记冰魄银针,径直射向刘公子眉心。
那刘公子向来纨绔之极,李莫愁只道这一针定会要了他的性命。哪知刚刚还挂着一脸淫笑的刘公子,忽的身形一晃,轻描淡写的闪避开去。
他哈哈大笑道:“美人儿毒针太过厉害,我先避一避,烦劳几位前辈。”说着率先跑了出去。
李莫愁隐隐感到事情有些不对,但她艺高人胆大,经历的战斗不知多少,今日虽然凶险但也算不得什么。
刘公子刚刚退去,那几个人便攻了上来。风南子长剑颤动当胸刺来;土家兄弟飞身而起,长刀在空中轮一个半圆,力劈华山双双砍下;沙和尚狞笑着,手边的长枪已毒蛇般刺出。苏宁宁从腰间拔出一对峨眉刺,直取李莫愁下盘。
那个青年刚要挺剑迎上,却被洪凌波拦住,他哈哈大笑,剑光一闪,与对方战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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