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婆婆眼中厉芒闪过,道:“不知……看客的真名实姓!”
刘志恨一笑道:“你说我就说,你是谁?”
穆婆婆怔了下,忽然道:“不错,我就是十多年前的杨妙真,你呢?”
她这一说,那边屏风后“咦”了一声,一个锦衣男子探出头来,看了看,又缩了回去。
刘志恨淡淡道:“天下无敌,刘志恨!”
这话一说却是非同小可,那锦衣男子再度出来,却是不再缩回去了,而是站在了那屏风口,便好似这刘志恨立时便要杀过来似的一般。
只是刘志恨却是没有理他,杨妙真也是没有理那人,她心中一惊,暗道:“是他?”
却是那绛衣卖解女道:“刘志恨?你就是大理国的一字并肩王?被世人说天下武功第一的刘志恨?”刘志恨凶名在外,杀人无算,只是这绛衣卖解女言之及此时却是一脸的喜色!那杨妙真不悦道:“锐儿!”那绛衣卖解女却是不理道:“大王爷,我听说你的手下不旦有女军,连统军大元帅都是一个叫六月于娜的姐姐,是不是?”
刘志恨立时明白,此女的兴奋非是冲他,却是冲着那六月于娜而去的。想想也是,当年穆桂英之后,除梁红玉帮夫君敲敲了鼓,还有哪个能如六月于娜这般,虽说她最重要的两战是永昌与东川都是刘志恨打的,但她心性过人,刘志恨委她以大权,现下已然算是熟知兵事了,所带之军如狼似虎,虽得了军士得力,也是她自己真是有本事,先是永昌会战一鼓平灭了高氏大军,后来更是率军直入蒲甘国,大杀四方,直让蒲甘国流尽了鲜血,现在不得不依附在大理国之下,现下,她更是打入了身毒国。世之传言六月于娜有六个头,一个头一天要吃一个人,且六头中能做法,可喷火可喷毒,无可当其者。
且不说大理国中人对这位战功累累的女将军敬仰万分,便是这大宋之内也是对这位女将军好的紧。有位画师专门去见了六月于娜一眼,自然,这是不是真的是没人知道了,但他画出的一组女将军英姿图却是大卖特卖!让他着实发了一笔。
刘志恨笑道:“不错,六月于娜的确是我手下第一大将,是第一代顺昌逆亡大将军,但本王还想找第二代将军……”
绛衣卖解女道:“这是为什么?她……她不是干得很好吗?”
刘志恨笑道:“傻丫头,女人不能一辈子打仗,行军行伍对女人的容颜有着莫大的损害,她一直这样下去,会嫁不出去的,到时老无所依,本王岂不是害了她吗?再说了,老是让她上,别人怎么办?何况人有高峰有低峰,她就能一辈子打胜仗?要是败了,那一世英名不就是完了?所以,要有第二代大将军,和第三代大将军,要是干得好,多让她干点,不过,还是要在年青时退下来,将一身的本事传下去,花开遍地,到时,本王就有无数个大将军,这才是上上的王道!”
杨妙真目光闪动道:“这么说,王爷找上了我,不是想我复出助你?”
刘志恨道:“大姐要是领军自是最好,要是不领军,也当为我大理军中的枪棒教头,那样一来,也是有个职在身上,岂不是好过这般渡日?想想也是可笑,便就是大宋才这样明珠暗投,放着大姐这样的人才不要,整天担心这个造反那个作乱,非把自己的宝剑变成纸条子不可,结果可好,不是郭靖替他们守住了襄阳,看他们用纸条子军队去打仗吧!”
杨妙真心下大动,只是她身为女子,容易吃亏,实是不放心,须得知道,刘志恨的名声却是不好,乱杀不休,收集人头,离经叛道,宋国中每每便有文人骂他。刘志恨也是绝敢之人,竟然下令立了一座庙,铸了朱夫子的跪像于内,辱文到了这个地步,也是少有。宋境之内也有文人集资建了刘志恨的跪像,没得几日,这庙就毁了,建像的人也一一遭到了灭门,家中上下全是给砍下了脑袋,终于,只得在嘴上骂骂,却是再也不敢动手段了。
刘志恨笑道:“大姐,说本王喜战好杀的有的,说本王好色的有么?”
杨妙真这才放下心来,道:“王爷说真的?”
刘志恨道:“自然是真!我对大姐如饥似渴……大姐莫道好笑,得了大姐,我大理**的战力便可再上三层楼!大姐战金斗蒙,胸中所学非在少数,得了用,才不负大姐的这身艺业!”
杨妙真道:“好!只是王爷须得依我三个条件……”
刘志恨道:“你说!”
杨妙真一指那绛衣女子道:“这是我与亡夫的女儿,叫李锐冰,我要王爷与她一支军队,她虽得与我长大,但心中对军旅之事甚是向往。我想让她在王爷麾下效命,但须得保她性命!不可使她涉险……”
刘志恨点头道:“这个容易,我可让她到六月将军那里,都是女人,不是更好?”
李锐冰喜道:“你说真的?可好了,你可不要骗我!”
杨妙真道:“第二,我旧日有些旧部……不知王爷收不收?”
刘志恨点头道:“本王用人不疑,只要他来,本王就用!”
杨妙真笑笑道:“我老了,王爷,我已经不想再上战场了,这第三条便是我只与王爷当个教头,王爷可不要再让我领军了……”
刘志恨笑道:“都依你,大姐,现下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哈哈哈哈……”
杨妙真也是点头,心中一松,喝了一杯酒,却又感到一阵茫然,也不知接下来的日子会是个什么样子!
正自这时,楼下一阵嘈杂吵闹声,一个丐帮弟子奔了上来,身后是个小二叫道:“走!这里不是你能来的!这个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