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志忠听了师梁氏的话,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道:“其实,也没啥事,就是锁柱这一走,我家里的活”师梁氏道:“也是的,有锁柱在,你可是省了不少的力。”顿了顿道:“那你又找了长工没有?”师志忠道:“我就是为了这是心烦呢。长工倒是不难找,可要是找个像锁柱这样的,恐怕找不到。”师梁氏道:“那是,怎么说锁柱也是在你家长大的。”顿了顿道:“哎,你也别瞒我了,锁柱和翠翠的事就是我给你说的,你说你还瞒着我干啥?还啥嚼舌头根子的,还啥锁柱说关东好混,我心里还能不清楚咋回事?以我说,你就是没有把我装在心里过。”
师志忠没有理会师梁氏的后一句话,他关心的是有没有人在背地里说闲话,道:“是不是有人说啥了?是不是有人说锁柱就是为了翠翠的事走的?”师梁氏道:“这话有人说,不过说得最多的,还是你想着法子占了人家锁柱那几亩地。”师志忠道:“那几亩地这会归了我不错,可我是给了锁柱钱的。”师曹氏道:“你给了人家多少?”
师志忠一下语塞,师梁氏道:“谁相信人家锁柱会四十块钱卖了那几亩好地?谁相信人家锁柱会偷你家的啥金菩萨给弄到保公所的?这话我只在你跟前说,在人家面前我可是都帮你说的。你说说,咱俩啥关系?人家说你啥我能情愿?话说回来,人家说你想占锁柱的那几亩地,总比说翠翠和锁柱什么话好,是吧?这会,说翠翠和锁柱的话,还真没说那几亩地的话多。”顿了顿道:“反正锁柱这一走,你不想别人说啥也不能。”
师志忠心里发虚,师梁氏说的四十块还是多了一倍的,人家要知道只给了锁柱二十块钱,那不更说难听的?点了下头道:“也是,你说的是,说就说了,反正现在这几亩地归了我,反正比说翠翠好听。”顿了顿又道:“哎,我来的时候就想了,这事你还得帮我在外面唱唱。”师梁氏道:“唱?咋唱?”师志忠道:“你这样说,你说锁柱早想离开我家去关东,偷了我家的金菩萨想走时被我逮住,我也是一气之下把他送了官的。你说我后来还是念着锁柱从小是我养大的,还是心疼他,咋都不舍得怎么治他,就给了他百十块钱,让他去关东了了事。”师梁氏听后笑了,道:“谁能信?”师志忠便就道:“只要你说出去,就有人信。”师梁氏就又笑了笑,道:“行,我就按你说的往外传。”顿了顿却笑问:“给我啥好处?”师志忠瞪眼看她,不高兴道:“我的还不就是你的?”黑暗中的女人自然听得出来师志忠的话音,撇了撇嘴,道:“你看你,跟你开句玩笑都不行?”顿了顿问:“哎,到底出了啥事,瞒着别人还要瞒着我?”叹了口气又道:“我也看了,就是我对你再好,你也是和我隔着心。”师志忠想了想,就把事情的经过和这女人说了遍,末了说:“他奶奶的,他锁柱要真不走,我就真能把他往死了治!”
师梁氏听完,暗自在心里感叹师志忠仗着师耀武当了官的威力,口中却“啧啧”两声,道:“做的利落。”师志忠道:“不这么着也不行。”师梁氏就道:“也是。”又问:“翠翠真的回心转意了?”师志忠道:“你想想,锁柱走了那么远,又说了那样的话,翠翠能不寒心?锁柱没了那五亩地,又不得不离开师梁镇,能不在心里怪翠翠?他那么想也是免不了的。”师梁氏道:“也是。”顿了顿道:“还是赶快把翠翠嫁了的好。”师志忠道:“我知道,二十人家就来下聘礼,我也想赶紧把翠翠的事办了。”师梁氏道:“就是,女大不中留。”顿了顿却又道:“人家潘家那样的大户,聘礼肯定不少。”师志忠道:“拿少了他家有脸?”师梁氏就道:“那你这次要弄不少。”顿了顿又笑道:“哎,有啥我能用的,心里可得想着。”师志忠道:“这还用说?”口中说着,心里却在骂这女人的贪。
师梁氏就咯咯地笑,说:“俺知道,就是不说你也不会忘了我,俺知道你疼我。”说着话师梁氏就把手伸到师志忠裆下,握住那根软塌塌的玩意,浪声道:“你是吃饱了,我还饿着呢,今个要不让我吃饱了,你就别想走。”停了下话却又道:“你走也行,把这东西割了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