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逼无奈,去领了证,举行了婚礼。为了尽快出国,我对家人的要求都是言听计从,最后还同意和凌修远回你们老家又办一场婚宴。我们俩如同提线木偶般,随着四个老人牵东扯西。”
“我问凌修远回家乡办那么一场盛大的婚宴,就不怕她回来责问你吗?他脱口就说,我求之不得,巴不得她能冲到我面前来说,‘我不准你和其他女人结婚。’这样我就有机会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跑开了。”
这一下的栾婧媛没有顾及脸上的妆容,双手抚面,指间潮湿,她奋力的眨着眼睛。“小顾,凌修远那年回家共呆了五天,每夜他都是乘家人休息后去你家。最后那晚我偷偷跟着他,远远的看着他进门,然后开灯四周看了一遍后,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翻出抽屉里的书本,一直到深夜。”
“我猜想,那应该是你的闺房吧。第二天一早我去找他,准备回京然后去美国。我发现他根本没睡过,而是一直坐在竹椅上抽烟。因为整个房间都是烟雾缭绕的,地下烟头无数。我知道,他是在四处寻找无果后,在你的房间跟你作最后的告别……”
窗外阳光普照,顾思郁的脸庞却大雨滂沱。她记起去年第一天见到他时,他开着车四顾张望,他是看见了她后出门来找她吗?儿童节那天,她慌忙逃走,然后他锲而不舍地打来电话,一次又一次,她不接。他发来短信,言词果断却无不说明他要立刻见到她的迫切心情。黄昏的大厦旁,他穿着白衣披着霞光向她走来,茶楼里他厉声责问,表情愤怒,这些都是因爱而生的气急吗?
医院里他对小树的照顾,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小树找幼儿园,瞒着她交那五万的助学金,他没有芥蒂的爱着小树,愿意不再要孩子只对小树好,那都是因为他对自己深沉刻骨的爱吗?
“小顾,请你原谅我的自私,让凌修远和我有了一年多的婚姻关系。但是我们真的除了一纸婚书,就只是很好的异性朋友而已。这是暖暖在美国出生的证书。”栾婧媛把证件递到顾思郁面前,上面父亲栏里清楚的写到林峥岩的拼音缩写。
“凌修远和林峥岩,他们的姓同音,所以暖暖回国大家都叫她凌暖暖,我也并不介意。林暖暖,凌暖暖,谁会去在意那前后鼻音。在美国,我怀着孩子还要请律师为林峥岩辩护,我真的很累,很无助。那时凌修远给了我很多的帮助,暖暖出生时是他签的字,也是第一个抱孩子的亲人,所以我让暖暖认他为干爹。后来在见到狱中的林峥岩后,我征求了他的意见,在他未出狱前,暖暖会一直称呼凌修远为爸爸,以免去我的妈妈再同林峥岩的妈妈起纠葛。”
“凌修远是个无微不至的人,他对暖暖关怀怜爱,在去年林峥岩因病保外就医的时候,他提出让暖暖回国上学,让我在那边无后顾之忧。我知道大恩不言谢,但我不想因为我们母女再对你们造成任何的影响。”
“去年我回国,初次见到你,我就从凌修远的眼里猜到,他的那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