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如果直接送到关之洲的家里,他一定会拒绝,但是当着同学们的面,他肯定不好意思拂了陈瑾丞的面子。
于是众学生都看着自家老师脸色铁青地从满脸带笑陈军座手里接过了玫瑰花,放在讲台边上。
然后又看着自家老师笑着递给班里的所有女学生一人一枝,脸色铁青的人从关老师变成了陈军座。
花还剩下了两枝,关之洲去找了个琉璃花瓶,接了水,把剩下的两枝玫瑰花装进了花瓶里。
教会学校没有陶瓷花瓶,不过琉璃花瓶也不错。
关之洲弄完之后,才转头看向陈瑾丞:“陈军座有什么事情吗?”
“你怎么可以把我送给你的花送给别人。”陈瑾丞语气里带着委屈。
还好教室里现在已经没有学生了,不然大家都可以有幸目睹陈军座的撒娇打滚。
打滚是没有真的打滚,但是关之洲不怀疑,如果不是教室里面没有位置供他表演,他能从教室这头闹到教室那头。
“鲜花应该配美人。”关之洲微微一笑。
“她们怎么能算是美人,顶多是个小屁孩。”陈瑾丞看着在琉璃花瓶里面的玫瑰,好歹还剩下了两枝,不至于全都送出去。
关之洲过了一会儿,记起了被陈瑾丞送花打断的事情,他面色一冷:“陈军座,你这送花献殷勤,可解决不了你犯的错啊。”
昨天的事情,他应该好好找陈瑾丞算一算了。
“第一,”关之洲掰着指头给他算,“消失半个月,一回来就跑去江边喝酒。”
“第二,”关之洲又掰了一根指头,“撒酒疯。”
“第三,跑来送玫瑰花,扰乱课堂……“
“停一停!”陈瑾丞不乐意了,“前两条我认,怎么就是扰乱课堂了。”
“我说是就是。”关之洲又掰了一根指头,“还有……”
“怎么还有,没有了。”陈瑾丞拿手指抵住了关之洲的唇,“我就问你一件事情,你昨天被我亲了,为什么没有直接推开我?”
“我推了。”关之洲淡淡地看着他,“不然你以为你唇上的伤哪儿来的。”
“那是第二次,第一次为什么没有推开我?”陈瑾丞虽然喝醉了,也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他也不会说对不起了。
“没推开。”关之洲说。
陈瑾丞眼里带着笑:“关老师,你说谎。”
他突然凑近,他和关之洲的嘴唇之间,只有他的一根手指,好像手指拿开,两个人就会亲在一起。
关之洲猛地推开他:“像这样,我推了。”
陈瑾丞猝不及防往后一跌,还好后面有桌子,他撑着桌子的边缘稳住了往后退的身子,略带埋怨道:“关老师,你不能温柔一点吗?”
陈瑾丞站的不稳,关之洲又用了接近十成的力气。
关之洲脸上的情变了变,随后又恢复了之前的面无表情:“温柔是什么,我不知道呢。”
“温柔,”陈瑾丞两步跨上黑板,写在黑板上,“关老师,你还是个教书的,怎么能不认识字呢?”
还有心思回嘴,看来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关之洲本来还有点担心陈瑾丞会不会撞到哪里,现在看来不需要他担心了。
他看了看时间,下一堂课是下午,便收起了桌上整理好的书本:“陈军座,告辞。”
陈瑾丞看着关之洲走出教室,也没有追上去。
上下一节课的老师进来,询问的目光落在陈瑾丞身上:“你是?”这个学生她没见过。
“我来找人的,他刚出去。”陈瑾丞解释了一下,也出了教室。
刚进教室的老师看了一眼桌上盛开的玫瑰花,又看着走出门的陈瑾丞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