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差异了,我随即开口质疑了起来。
「你说的没错,周朝建立之初,得到的确实是夏禹铸造后流传下来的真正九
鼎。但这真正的九鼎却在周王室东迁的过程中就遗失了。进入东周列国时代后,
周王室私下重新铸造了新的九鼎,并对外宣称那九个鼎就是九州鼎,目的么?你
该猜的出来,无非就是为了维护周天子的权威和体面而已。你也知道,东迁之后
的周王室实力衰弱,已经失去了控制各个诸侯国的能力。要是再传出丢失九鼎的
消息,你觉得他们这个所谓的周天子还当的下去么?所以周王室封锁了消息,直
到被秦国彻底灭亡之前,都一直坚持他们自己新铸的九鼎就是禹王九鼎!而为了
这个事情,我之前的另一个两仪还最终弄的下落不明了。」
「另一个两仪,下落不明……你是指老子李聃?」我随即反应过来了。
「你说的没错,我的这位前辈,做的是周王室的官,负责管理周王室的各种
文书、档案之类的东西,他所在的那个时代,周王室拥有的九鼎就已经不是大禹
制造的九鼎了。而他当初西出函谷关的目的之一,就是调查和找真正禹王九鼎
的下落。」王烈说着,叹了一口气。「这里头的事情有些复杂,我现在在电话里
也无法给你解释的很清楚,对了,你今天晚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
「特别的安排?没有了,只是和周静宜约好了一块吃晚饭而已。」
「嗯,那这样,晚上你找个能视频联线的地方,我们视频里再详细面谈,而
且我也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跟你交代了。」
就这样,和王烈约好了晚上利用络视频会面详细交谈后,正好开了新的公
交车,我随即登上了公交车,返市。在上车后,我想了一想,给母亲的号码
再次编辑了一条短信。
「……知道你在演戏,但拜托,下次再演的时候,请再真实些!今天的表演
在欺骗性上很成功,但时效性持续的太短了!」
编辑完后,我又想起了奶奶遗体这个问题,接着补充了一句:「奶奶对我真
的很重要,你跟她之间应该也不存在什么婆媳矛盾之类的。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请
求,她老人家遗体下落的事情,请你告之了。」
我按下了发送键,跟着抬头,望着车窗外不断变动着的景物,脑子里陷入了
某种空白。车即将进入市时,我忽然感觉到了手机的震动,以为是母亲有应,
我随即兴奋起来,连忙拿起一看,结果却是周静宜发来的消息,我无奈的摇了摇
头。
「之前给她的短信里,算是把她给得罪死了……就算她今天是在我面前演戏,
但看了那些短信,估计都会七窍生烟。会立刻答复我才奇怪了。算了,还是看看
静宜那边什么消息了……」
第一三十五章
傍晚前,我到达了周静宜指定的西餐厅,选好座位,依照她短信的指示提前
点好了餐点。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周静宜顺利到达,服务生开始上菜。
我注意到她虽然努力装着一副微笑的模样,但眉宇之间却始终流露着几分沮
丧,忍不住开口关心道:「怎么了?不会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被老总训斥了一整
天吧?」
周静宜知道我看穿她有心事后,也就干脆放弃了在我面前的伪装,换上了愁
眉苦脸的表情。「那倒不是了……老总虽然不高兴,不过上午现场观摩了部门正
常的工作状况后还是比较满意的。我后来看他和另外几个高管心情不错,就决定
趁机把我之前曾经设想的一个项目计划又给提出来,可结果呢……再一次被被驳
了!你知道么?这已经是我第三次递交这份项目计划了。结果三次都被拒绝了!
唉……」
「什么项目计划啊?说来听听,我帮你参详参详,或许是细节上有问题,不
够完善,你自己一直没注意到呢?」我帮她倒了一杯香槟,递了过去。一份项目
计划,连续递交了三次都没被上级采纳,若非完全不具可行性,就是在细节上存
在严重漏洞,实施困难了。周静宜这么聪明,可行性方面出问题,在我看来可能
性不大,再次被上级驳,那基本上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毕竟和周接触了这么
久,我感觉她有时候会比较情绪化,比如在夏禹城,脱离赵老头他们的大队,坚
持出来找我和路昭惠就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这点。不过这也算是女性的通病,
感性超越理性,这样在考虑问题时难免会有疏漏,没有注意到自己项目计划中的
漏洞也算正常。而如今我和她已经确定了彼此的关系,不出意外,将来组建家庭
是极有可能的。在这种情况下,我倒是非常愿意在她正常的工作当中,尽自己能
力对她协助,查缺补漏。
周静宜接过香槟之后却歪着脸朝我斜了一眼。「怎么啦?想骗取我们公司的
商业机密么?告诉你……门都没有,我很有职业道德的!」
我望着她此刻的妆模作样,有些哭笑不得。盗取商业机密一般只存在于同业
竞争当中,我编辑部和她公司压根就是两个不同的行业,这挨得上么?
「得,得……你有职业道德,我居心叵测行了吧?」
知道她其实是不愿意对我透露那个项目计划的内容,我也不在乎,打着哈哈
便将话题转移到了下午我同王烈的通话中来了。而这个话题在我看来,必然是她
所关心的。
「下午抽空给西昌那边挂电话了……」
周静宜先是迷茫的楞了楞,但随即反应了过来,之前因为工作不顺而愁眉苦
脸的一张脸接着恢复了神采。
「西昌?……西昌那边怎么什么态度啊?」
「接是可以接,但没人能立刻赶过来……预料之中的事」
周静宜听了到前一句,眼睛亮了起来,而我后一句出口,眼神瞬间就黯淡下
去了。跟着左手的叉子朝我两只手背就捅了过来……「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呢…
…我的意思你难道没明白吗?你只需要把那边谁谁谁的电话告诉孙聪就可以了,
让孙聪自己去联系。然后我们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找他要中介费了,现在你可好,
你联系,那边直接说没人,咱们还怎么好意思跟孙聪说咱们替他联系过了,伸手
要钱啊……你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啊……」
虽然是餐叉,可在手背上连捅几下也还是非常痛的。周静宜的连番「攻击」
害的我连忙把刀叉一放,把手从桌面上缩了来,同时急忙解释着:「别闹了、
别闹了……没人能来接,但这中介费,估计还是能赚到手的!」
听到我的话,周静宜停止了对我的「袭击」。一双漂亮的杏仁眼瞪的溜圆,
漆黑透亮的瞳孔内甚至能看到餐厅内光线的反光。「你说什么?你不是说没人能
赶来接委托么?」
「王烈的意思是,不管具体什么情况,让我先出面把这桩委托给接受下来。
既然已经决定了接受委托,你觉得中介费你还会拿不到么?」
周静宜手中的餐叉在桌面上划出了几道极为优美的线路,最终准确无误的插
在了自己面前的一块肉排上,并抬手将肉排放入了嘴中,在大肆咀嚼的同时,鼻
孔发出了浓重的呼吸!一边嚼,一边含混不清的嘀咕了一句日语:「嗦嘎……」
那表情和态度立刻就让我联想起了某些抗日神剧里虚构的日本女特务!
不过当她吃完了嘴里的肉排之后,似乎意识到什么之后连忙又问了起来。
「……等等,刚才你好像说那个王烈叫你先出面把委托接下来什么意思啊?我没
理解错误的话,就是让你去接受那个参与失踪人员的委托?」
我点了点头,因为从下午王烈和我的通话来看,他似乎就是这个意思了。周
静宜随即瞳孔上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思考了一会之后,周静宜脸色一变。冲
着我就嚷嚷起来了。「那个叫王烈的啥意思啊?他不出面,倒让你去接这委托了。
这可和咱俩这次商量的不一样啊,咱们这次不是计划着只赚中介的么……」
她的声音大了些,引来了附近几桌客人的注意,见我示意她小声后,方才有
些尴尬的压低了音量,皱这眉继续问道:「严平,你在搞什么啊?你都说了,孙
聪他们这次的这个委托,没准会非常危险。所以我才考虑着把具体委托扔给你那
些朋友们去做,咱们不贪心,只赚中介费的。你要出面把那委托给接受下来了的
话,那性质就不一样了。那就是你直接接受孙聪的委托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唉,这不我过去欠王烈的人情欠的有些多了么?而且下午他和我在电话里
也还没说定这事情我和他之间具体该怎么分工协调。他约我晚上找地方视频联线,
具体的原因和其他需要沟通协商的,视频见面后再谈了。」我连忙解释道。
周静宜听完,表情方才稍稍舒展了一些,并同我一块开始专心用餐。
离开餐厅后,我和周静宜坐上了前往她住所的出租车。我个人有一台笔记本
电脑,但图方便,基本上都是放在编辑部那边使用。而同王烈和韩哲视频交流,
说不准会涉及到一些关于他们那个行当里不方便外传的信息,这样一来,去编辑
部或者随便找个吧之类的就显得不适了。周静宜因此建议我去她那里使用她
的电脑和王烈以及韩哲联系。想着周早已经是所谓的「知情者」后,我采纳了她
的建议。
在名为「水岸威尼斯」的小门口下车后,我不自觉的望了望小比邻的市
公安局大门一眼,方才进入了小。
跟着周静宜沿着小内的道路一路前行,最终到达了小边缘的一栋单元楼
前,看了一眼这栋单元楼和旁边顶端带有铁丝的高大围墙后,我确认了这栋单
元楼和旁边的市公安局竟然只有一墙之隔的事实。
「这旁边就是公安局了吧?当初选房子怎么选了这栋?」在单元电梯口等待
时,我开口询问道。
「一是便宜了,二是安全啊!」周静宜注视着电梯楼层的变化,解释着自己
选择住所的理由和原因。
等电梯到达,我和她一块进入电梯后她又进行了更详细的解释。「我买这边
房子的时候有些晚了,小中央的那些好单元早都已经被人定完了,就剩小边
上的这几栋单元楼了。那边边上几栋,围墙外面靠大街,天知道会不会有小偷啥
的从外面翻墙进来了。而这边靠的是公安局。我想了一下,自己一个单身女性住,
靠公安局这边肯定要安全一些,所以最后还是选了这边。」
电梯最终停在了四楼,我随着周静宜步出电梯口时注意到电梯旁过道悬窗的
正对面就是市公安局的办公楼,不仅如此,透过悬窗,我甚至一眼就看到了之前
我被当做嫌疑人曾经被拘押的那间二楼监室,那座监室我印象非常深刻,在监室
马桶的上方有一扇用于通风的窄小叶窗,现在,那造型明显有异于旁边其他窗
户的叶窗就位于过道悬窗斜下方直线距离只有十来米的地方……
我注意到这点后,心里禁不住咯噔了一下。
周静宜当然没有注意到我此刻的这些情况,而是大大方方的拿出了钥匙,打
开了电梯正对面的房门,进入后按开了房间内的照明。
「进来吧……这可是你第一次到我这里来呢。在温泉宾馆住了两天,家里乱
糟糟的,也都没打扫,你看了可不准笑话我。自己找地方坐,我先去泡茶了…
…」
我诺诺的走进了房间,随手关上了房门。在客厅内的沙发上坐下,借着周静
宜进入厨房准备茶水的机会观察起了周静宜的住所。虽然周静宜自称家里「乱糟
糟」的,但实际上却几乎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家具、摆设等等也都井井有条。
同大多数女性喜欢暖色调不同,周静宜的房间里以天蓝色为,给人一种明快、
简约的感觉。
当我的视线移到客厅飘窗所在的位置后,飘窗旁摆放的钢琴赫然映入了我的
眼帘……
我情不自禁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钢琴面前,琴谱架上摆着一份乐谱,
我低头一看,曲谱名称正是肖邦的《即兴幻想曲》!
从钢琴旁的客厅飘窗朝斜下方望去,我再一次看到了那间我曾经呆过的监室
……
「怎么了?对我的钢琴感兴趣?」周静宜此刻从厨房返到了客厅当中,把
茶盘放在茶几上,倒了一杯茶水,走到我身边,将茶杯递给我后。侧过身子,直
接坐到了钢琴面前,揭开了琴盖,随意的弹奏了几下琴键,就在她正打算为我正
式演奏一曲的时候,王烈的电话打了过来。
「严平么?视频的电脑找到没?」
我望了一眼周静宜,周静宜立刻起身带着我来到了客厅比邻的书房内,开启
了书桌上摆放的个人电脑……
几分钟后,视频软件上出现了王烈的形象。此刻的他胡子拉碴,一脸倦容,
看上去极为疲惫,我和周静宜对他的这副尊荣都感觉到了意外。
「这才一个多星期没见,你怎么这样了?出什么事情了,你看上去至少一天
一夜没睡觉了吧?」我对着话筒开口询问了起来。
「你猜对了,不过不是一天一夜,而是两天一夜没眼了。周小姐也在么?」
王烈一边答复着,注意到了我身边的周静宜后,随即接着说道:「……可能难以
启齿,不过我现在有些事情需要同严平私下交流,能否请你避一下了?」
周静宜楞了一下,露出了不愉快的表情。但却也没多说话,起身走到了书房
门边对我说道:「谈完了出来找我。」跟着离开并动替我关闭了书房的房门。
确认房间内只剩下我后,我对王烈抱怨道:「有必要这样么?你们的存在还
有你们那个行当里的事情,静宜又不是不知道……犯得着对她保密吗?」
「倒不是信不过她,而是眼下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了。」王烈一边说着,
一边似乎是移动起了那边的摄像镜头。我的屏幕上随即出现了一连串的延迟残影。
当画面结束运动最终静止下来之后,屏幕中一个奇怪的东西映入了我的眼帘。
那东西大概有两人左右的大小,半透明的形制似乎是某种结晶,圆咕隆咚,
整体散发出出了淡淡的蓝色光晕,像极了一个蓝色的水晶蚕茧。
「这、这什么玩意儿啊?」我知道王烈应该就站在摄像头旁边,随即开口问
道。
「什么玩意儿我也不知道,我只想说,你和路昭惠她们进凤凰山囚笼,真是
从里面带出来了个不得了的家伙啊!」王烈的语气当中满是无奈。
「你什么意思啊?」我听清了王烈的话后,瞪大了眼睛,又一次仔细了观察
了那个蓝色蚕茧般的物体之后,方才透过它那半透明的蓝色外壳,隐隐约约的注
意到其中心似乎存在着一个人形的影子!
王烈接着在摄像头前进行了解释。「你跟周静宜去后,夏姜原本一直都在
睡觉。大概是昨天早上,这丫头忽然翻了几次身,好像还嘀咕了几句梦话什么的,
守着她的老韩还以为她要睡醒了,却没想到,人没醒来,她身上原本不停在散发
的玄阴气息反倒忽然发生了变化,玄阴气散发出来后在空中凝结成了这种蓝色结
晶,并一层层的把她整个身体都包裹了起来。形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望着屏幕上这块晶莹剔透蓝色水晶般的茧状物体,以及王烈的相关解释,我
一时之间目瞪口呆,喃喃的反应道:「你、你是说,这块大水晶是夏姜变的?她
本人现在就被包裹在水晶里面?」
王烈在屏幕那边点了点头,接着自己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香烟,开口嘀咕着:
「阴气化茧、破茧成蝶……夏姜吞噬了十二堕天的离魂,现在看这样子是要羽化
成仙的节奏了!」
「羽化成仙?」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王烈。王烈狠狠的吸了一口
香烟道:「当然,这是老韩的推测了!而且我也希望他的这一推测是正确的,否
则的话,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钢琴演奏的旋律在夜空中荡……被王烈要求避之后,周静宜一个人在客
厅无聊,所以弹起了钢琴。但是她此刻弹奏的曲目并非是摆放在钢琴谱架上的
《即兴幻想曲》,而是贝多芬《悲怆》中的第三章节,这一章节节奏明快,具备
了一定的演奏难度。但对于周静宜而言,却似乎毫不费力……
我推开书房大门进入客厅后,琴声嘎然而止。
「怎么样?孙聪那边的委托,你和他具体怎么协调的?」周静宜从钢琴前起
身,先一步坐到了沙发上,并替我倒好了茶水。
「……只能我先出面接受孙聪的委托了!没办法,谁让我欠他人情呢!」我
在周静宜身边坐下,一边喝茶,同时告之了之前我和王烈在书房内最终的讨论结
果。
周静宜嘟起了嘴巴,小声嘀咕起来。「……闹了半天,还是要让你去接那个
委托啊?怪我了,我原本就只想赚点中介费的,没想到现在把你给绕进去了!」
我摇了摇头道:「怪不得你了……就算你没把我介绍给孙聪。估计王烈那边
过两天也会知道这个事情并让我动去接触孙聪的。」
「那现在怎么办?难不成你真的要参加那个孙聪组织的什么救队?」周静
宜皱着眉头问道。
「看来是需要加入了。」我在给予了周静宜明确的答复之后,侧过脸,把嘴
凑到了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刚才在书房就听见你在外面弹琴,光顾着和王烈说
话,都没机会好好静下心欣赏欣赏。现在不知道能不能专门为我弹几首曲子来听
听呢?」
周静宜嫣然一笑,起身再次坐了钢琴面前。「想听什么曲子?说吧。」
「即兴幻想曲……」
周静宜如玉葱般的手指在黑白分明琴键当中来穿梭,悠扬的乐曲旋律在我
耳畔响。我闭上了双眼,静静的躺靠在沙发的靠垫上,平复着之前一度激动的
心情……
「我明天就买机票过来……」知道夏姜异常后的我立刻便做出了这个决定。
但王烈的话却直接在我发热的脑袋上浇了一瓢冷水!
「你过来能干什么?你有办法能抑制夏姜的变化?还是说,假设她意外妖化
之后,你能像我一样静下心来加以对应?」
在我意识到我两者都无法办到之后,王烈对我说明了他的决定。
「夏姜这边有我和老韩盯着,你就不要担心什么了,当初把这丫头留下来,
是你和我最终决定的,所以夏姜这边,无论出了什么情况,我都会负责到底的!
但我和老韩还有其他人也因此都不能轻易离开了。如此一来,对付那个达耶。仁
波切的事情就只能延后。不过那个女人名声很大,我过去都没意识到她居然也是
三宗里面的人物,现在既然知道了,反倒不着急这一时半会了!除非她像那几个
流亡在外的家伙一样,跑出国去,否则落我手上是迟早的。反倒是孙聪那边,我
是真需要拜托你替我跑上一趟了。」
「是要我代替你找九鼎么?」
「不是找,而是监视!」王烈在视频中表情郑重的解释道:「老实说,九
鼎找不找的到其实不重要!那东西下落不明已经两、三千年了。不过真正的九鼎
确实拥有某些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我更担心的是它们会落到别有用心者的手上
成为害人的工具。让你接受委托,加入那个救队其实是希望你能够代替我监控
那些人的行动。一旦你觉得他们动机不纯或者另有图谋的话,你就还需要出面进
行制止和阻拦了。」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我就如你所愿,出面接受孙聪他们的委托好了。
不过我也不妨直说,答应你是因为之前欠了你太多人情的原因,事实上,你们这
个行当里的事情我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此刻,我坐在沙发上,聆听着周静宜的演奏,同时忆起了唐辉唐先生当初
在凤凰山囚笼下面曾经对我讲过的一些话。「……王烈他们有时候管的太宽了。
有些事情,不管和他们有没有关系,只要他们看不过眼,便会横地里插上一脚。」
现在这种情况,也验证了唐先生当初对王烈看法!孙家找九鼎,王烈仅仅是
怀疑对方动机不纯,就坚持要我随行监视,我因为人情的关系,即便不愿却也只
有再一次被动卷入了其中。想到这里,我禁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脑子里冒出
了一句俗语:「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唉声叹气的举动,很自然的映入了周静宜的眼中,她再一次停止了弹奏,
起身坐到了我的身边……
「怎么啦?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要这事情真的非常麻烦的话,大不了我去
跟孙聪说,没联系到他要找的那种人就行了,我两个置身事外好了。什么中介费
我不要了……」她注意到了我此刻内心的烦躁,想打退堂鼓了。脸上显露出了某
种自责般的表情。
「要,为什么不要!不止中介费,委托费到时候也要跟他好好计较一下!毕
竟,我们两个将来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我努力的将脑海里的各种想法和念头都扫荡了出去,而将注意力全部都集中
到了眼前的美人身上……
下午和母亲见面,母亲的种种举动虽然令我厌恶和反感。但生理上所造成的
刺激确是实实在在的!此刻伊人在前,又想到了母亲在雨中对我的所作所为,我
瞬间产生了强烈的需求和欲望,将周静宜按倒在沙发上抚摸亲吻了起来。
「……讨厌了,卧室在那边。」周静宜一边和我彼此抚摸着,一边示意卧室
的所在。
可我却就想在这里直接把她给办了,随即应到:「就在这里……这里做让
我想起之前在车上……」
周静宜也想起了之前和我在越野车后座上那次车震,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完
后,把我朝边上一推,起身跑到了照明开关那里,干脆利落的关闭了房间里的全
部灯光,然后一溜小跑冲到沙发旁,扑到了我的身上。
「关灯,别让外面的人看到……这么动?看来今天是没出去偷吃了……嘻
嘻,老娘我收公粮无所谓场地点。要喜欢在客厅,我就陪你在客厅……」
话没说完,我抬头堵上了她的嘴……
在黑暗的房间中,我和周静宜脱去了彼此的衣物,直至一丝不挂。来的抚
摸和亲吻让我淡忘了之前一切的烦恼。
在完成了爱抚和前戏过程后,我掰开了周静宜的双腿,弯着腰将自家兄送
入了女人温暖而紧凑的密穴当中,伴随着前后的运动,我和周静宜也在不知不觉
调整着各自的身体姿势和体位,目的当然是为了让彼此更加的舒适……
周静宜的双腿被我担上了肩膀……运动中,我忽然注意到飘窗哪边的玻璃镜
面上居然能看到一丝我和周静宜做爱模糊的影像反射。这更进一步刺激了我此刻
的性欲。
又看了两眼之后,潜藏在我脑海中父亲和那个不知名女子在老宅木椅上的性
爱画面却突然冒了出来,并同我视膜看到的我和周静宜正在进行的性爱画面在
我的大脑思维当中彼此混淆、重叠到了一块……以至于我一时间都分不清自己是
在现实亦或者虚幻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