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态霙猛然间意识到什么,这酒不能喝,绝不能喝。她想将酒杯放下,想质问这些人是什么人,是谁派来的。但她却不能做出任何动作,她的手似乎已经不受控制,甚至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将那杯酒送到了嘴边。
不要!
容态霙心中疯狂的大叫,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到一切都安静下来,她睁开眼睛,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从刚才的地方离开了。
太好了。
容态霙抚摸着自己的胸膛,安抚着情绪,猛然间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容态霙难以置信的查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竟然没有传来心跳的声音。
怎么回事,为什么?
容态霙惊恐万分,却听见有人在说着什么。
“金昌郡马……通敌卖国……证据确凿,……郡主忠贞……以身……”
容态霙向声音来出望去,却发现自己轻飘飘的浮在半空中,四周尽是黑暗。而她脚下,远远的伏着一个女子,正仰着脖子哭诉着。
在那女子的上方,红梁白绫,悬挂着一个人的身体。
“啊!”
容态霙大叫着醒过来,不住的喘着气。等她清醒过来,这才发现原来方才只不过又做了一场梦而已。
还好,是梦,只是个梦而已。
容态霙放松下来,这才惊觉自己身上的衣衫都已经湿透了。整个人有种重病过后的感觉,浑身疲惫不堪。上一次,她做过怪梦后,到东阁走了一圈,很快便恢复了。而这次,却是整个人都难受到极点。容态霙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原来已经天亮了。容态霙舒了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这一次天亮了,如果是像上次那般还是半夜,自己可绝不敢再跑到外面去,只怕还要吓得不敢睡觉。
容态霙披了衣衫,坐到梳妆台前,却无心梳洗。那怪异的梦境又一次浮现在她眼前,整个梦如上次一样,有着难以置信的真实感,却又是这般的异和可怕。好像,好像真的是自己经历了一次死亡一般。
或者,并不是一次,而是,两次。
容态霙迄今为止都没有做过这样的怪梦,而且,这两次的怪梦竟然有着某种联系,比如人物,情景,而且,好似还是相连的一般。
那种梦中的感觉,也如上次一样,仍然存在于清醒后的容态霙心中。容态霙胆怯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到那里传来心脏“嘭嘭”的跳动,这才缓缓出了口气。
还好,还好!
容态霙没来由的庆幸着,不敢再独自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乱想,很快梳洗好了,吃过早饭,便到药铺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