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冯熙手里只拿着一根折断的树枝,那树枝看上去就像是头上吃了虱子用来挠的。他还没料这冯熙到底想干什么,冯熙就已经欺近过去。
到了文迎儿面前的时候,冯熙低声说:“闭上眼睛。”
文迎儿应声禁闭双眼,莫名地信任他的说话,就好像长久以来的默契一样。
那挟持者正待反应时,冯熙已经举起尖枝,直接插入了他的左眼。
“啊——”尖利的叫声直冲上云霄,那人扑通跪倒在地,想抱又不敢抱住自己的脸,只能凄厉又惧怕地大喊。
冯熙将浑身发抖的文迎儿紧拥在怀里,用胳膊与手捂着她两侧耳朵,顺便向禁兵们道:“诸位兄弟帮忙,将他抬去荀宅门口罢。”
☆、悸动
韵德因为杖杀斑鸠儿的事,被官家教训了一通,责令回荀宅去等荀子衣回来。
她向官家告的是那荀子衣奸/淫未遂的事,结果官家说,“既未遂,又有什么好说的?”
回到荀宅便看见那半死不活满地打滚的探子,那是她心腹武臣给她找的人,说是万无一失,结果现在连个文迎儿也劫不出来。
冯熙这么一弄,等于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如果硬要同文迎儿过不去,冯家可能站在她的对立面去。韵德权衡之后,让她宅里的学官草拟信函给她姐夫梁驸马,让梁驸马想办法把冯熙弄出牛羊司来,先卖弄冯家一个好处。文迎儿这个人对她还有用。
眼下一败涂地,她让蓝礼给她倒酒喝。还是和往常一样,她把婢女内监都支出去,就剩下蓝礼一个人。
她倚靠在玫瑰椅上,蓝礼站在旁边,这个时候她就穿着抹胸外面一层薄丝褙子,蓝礼略一低头,就能将她白嫩的脖颈和酥胸尽收眼底。
他咽了一口唾沫,脸也发得红润润的。韵德抬眼瞧见他这少年粉嫩面庞,忍不住心里升了点隐隐麻麻的感觉,“你也别站着,陪我喝点儿。”
她这个时候想起崇德来。如果是崇德,估摸看着蓝礼这个小雀儿这么可口,一定会忍不住亲他一口的。
可是她不是崇德。她只是深深觉得自己须得找个合适的男人,但荀子衣的嘴脸她已经厌恶,如果不能从他身边将自己解脱出来,她就会在士大夫满口的礼法束缚下守一辈子活寡。
“蓝礼,你是去年分拨到我这儿的吧。你什么时候入的宫?”
“就是去年一月份,没几个月就来帝姬身边了。”
“是你爹给你净的身?”
“啊?是……”蓝礼低头答,胳膊和腿却开始抖了。
韵德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一肃,“你脱下裤子我看看。”
蓝礼大骇,立即在她跟前跪下,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你竟然”,韵德已经猜出了结果,她压低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