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印象里那些把她和她大姐姐拖来拖去的内侍、侍卫什么的,劲力也大得很,自己要是越用力,他们看过来的眼就越凶狠,这时候就乖乖地让他们拖着走,然后看自己屁股上单衣被磨破了,开始磨屁股上的肉,磨着磨着就不疼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冯熙的潜意识只是想说,你别走。用在行动上,就是不能松手。
外头小二喊打烊,冯熙一身酒汗,昏昏沉沉,但目光不敢离开眼前的文迎儿,旋即拉上她的手,攥得紧紧的,却也不敢让她太疼,拉着她一路走下木梯去,看着那梯子,突然笑了一声,对文迎儿道:“你如果再记得多些,便能想起来,你躲在楼梯下面朝外面向我喊话……”
文迎儿倒也迎合他:“我以前认得你?”
孔慈在楼下向冯熙告辞,即便此时,冯熙也绝不松开她手。孔慈置的宅就在梁园不远,这时也就抱着小环同他母亲一起步行回了。
冯君坐在马车里,掀着帘望见孔慈走了,才把帘子放下。文迎儿正要上去,冯熙亦不松手:“我骑马带你。”遂吩咐车夫将车驾走。
随后带着文迎儿去了店家马厩,将小粽马牵出来,抚摸了它一阵,将她扶上马背,自己牵着那马在旁边走着,道:“你说得不错。是我将你从小云寺偷出来的。我知道你在那寺中后,便想着将你带出来,但着实没法子,直到那日我在禁中当值,远远地见小云寺殿顶冒了火烟,知道是走水……”
他心慌失措,他非得做点什么闯出去,只怕晚得一步,小云寺的火势就会变大,赵顽顽还在里面。
那都指挥使酒后滥罚,已是常态,冯熙怂恿弟兄骚乱,一石。她想起这些情形的痛苦,或许解释就显得苍白无力了。
果然,即便是同她说完,她却也只是眉头越簇越紧,浑身越来越冷,他不知道文迎儿究竟想起来的是哪些。或许有的话他说起来,她都觉得像编的。
冯熙屏息一口气,只能继续说:“我回宫后,便在侍卫亲军辗转,待过钧容直、金枪班、茶水侍卫。我护卫汉王时,时常见你,后来……”
这些事情言语是解释不清的。冯熙自然无法跟文迎儿说,是你先招惹的我,而我那时并未敢高攀你这帝姬,即便日夜辗转反侧,才知道心意已经全部给你,绝无法再悔改,可却什么都没做,知道你落难我也不知你是何状况,只能四处探查你的消息,而得到你将出宫建府,甚至即将下降他人的消息,那我这一颗心头大石也算落下。只要你活着就好,下降他人,我能远观便也可了此残生。
无法说出口的话,在文迎儿听来就是另外一层意思。这个侍卫觊觎她,在宫里得不到她,而在宫外见她落难强行将她偷出来,看她疯疯傻傻所幸娶回家豢着,骗她当傻媳,直到她现在想起来了,瞒不住了,才将真相告诉与她。
文迎儿在马上不说话,手紧紧地攥着缰绳。方才冯熙握过她手的地方,她用袖子摩挲地擦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