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婼稍稍侧头,脸颊不小心被他发心的短发扎到,有些痒。这个人,头发打湿了都比别人的要爱惹事一些。
“陈扬,你能不能起来,头发扎到我了。”沈婼被他枕着的一边手也动不了,只好用另一只手挠了挠脸颊。
陈扬闭着眼睛不动如山:“不要。”
“陈扬,太硬了,起来。”
沈婼说完,陈扬嘴角笑意扩大,“你又知道什么了就太硬了,更硬的你是还没见识过呢。别说话,听歌。”
沈婼反应一瞬,便知道自己又被他戏弄了。
“这歌英语的,你狗听的懂吗?”沈婼趁机报仇。
陈扬无所谓:“嗨,听调呗。”
沈婼:“……”她总觉得,今天的陈扬好像比之前更坏了。
他俩说话声音小,司机又很识趣的把电台音乐生音调大,这样亲密的细语,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到了医院,陈扬迷迷糊糊已经快要睡着了,还是沈婼把他叫醒的,大概真的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他有些支撑不住了,什么时候睡的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最后不太情愿的把起床气压了下去,他皱着眉头揉了揉眉心,给了司机车费,带着沈婼下了车。
刚刚车上的温暖才把两个人的身体捂的热乎了些,现在风一吹,感受到的凉意更刺骨。
沈婼有痛经毛病,不敢这么胡闹,拉着陈扬便去了医院楼下的小超市。
医院这种地方,凡是你能想到了,超市里都能找到。每天在这里住院生活的患者那么多,必须做好后方保障。
店面寸土寸金,不过七十平米,里面东西摆的横七竖八,杂乱无章,陈扬一进来便蹙了眉头。
沈婼感受到他的抵触,耐心教育:“衣服必须换,不然咱俩都得感冒。”
“你买一套就行,我一个男的,没那么娇气。”
“不行。陈扬,必须换。你要是乖乖听话,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沈婼在这种事情上很坚持,也许是经历过生离死别,所以她对自己的健康以及朋友的健康都很看重。
“啧,我是那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吗?”
“那……就两个要求,不能再多了。”沈婼竖起两个手指,在他眼前诱惑的晃了晃。
陈扬立刻扬起了笑脸,把她的两根手指攥在手心里,“不许反悔。”
“店里有没有衣服卖?”沈婼越过几个人问收银的服务员。
那人连头都不抬就伸手一指:“那边,都在那里摆着了。”说完撩起眼皮看了他俩一眼:“只有女装睡衣,没男的了。”
陈扬一听这个就要走,沈婼又摆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女装最大码,也应该差不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