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身子竟如此细皮嫩肉的,可真是太没有男子气概了。
“来人哪!”魏清喊了一嗓子,屋外的内侍连忙进来行礼,“参见皇上。”
“免礼免礼,给朕悄摸儿地去太医院拿瓶金疮药回来。”
内侍睁圆了眼睛,拿金疮药?“皇上,您受伤了?”
“哪那么多废话呢?”魏清吹不了胡子只能瞪去,小心朕砍了你的脑袋!”
内侍屁滚尿流地就去太医院了。
魏清抱着脚丫子躺在床上,感觉做皇帝也挺不错的,吓吓那些小内侍也挺好玩的。
被威胁砍脑袋的内侍办事儿很快,片刻就把金疮药取来了,抖着身子将药双手奉上。
心中暗想:这太子登基前是以宽和温顺闻名宫内外的,怎么登基后,隐隐约约有些暴君的倾向呢?莫不是现在才露出了真面目?
“暴君”魏清捧着金疮药左右为难,这药是直接洒呢,还是怎么着,试探性地洒了点金疮药在脚上,没什么感觉,直接往脚上厚厚地涂了一层,还有点辣。
早上,魏清是疼醒的,脚上又麻又痒,起来一看,上面的水泡个个红得发亮长势喜人。
“来人哪,给朕宣太医!”魏清一声惨叫。
太医王宁昆昨夜值勤,半夜被皇帝内侍叫醒,要去了一瓶大内秘制的金疮药,白天还未来得及回府沐浴休息,就被宫中禁卫押到皇帝寝宫问罪。
他一头雾水地跪在龙床前,新登基的皇帝在帷幔后细细地出声问他:“你就是昨夜给福安金疮药的太医?”
“是臣给的。”
“怎么朕用了你的金疮药,脚上又痒又麻?”魏清气道。
王宁昆很异地从这位新帝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委屈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地回复:“皇上,可否让臣看看您的脚?”
魏清很纠结,给看还是不给看?
作为女子,脚若被看了,按规矩可是要下嫁的,作为皇帝,朕的御足岂是随便能被闲杂人等瞎看的!
良久,王宁昆才见到明黄色的帷幔中迟疑地伸出了一排小巧的脚趾,就露出了那么一点儿,像雨后林子里钻出来的笋尖儿,“就这么看吧。”
……
无法,王宁昆只能要求上前查探,魏清准了。
一靠近,王宁昆便看到雪白如玉的大脚趾旁一颗红豆一般鲜艳欲滴的水泡,格外显眼,惨不忍睹,上面还有些金疮药的粉屑,王宁昆心情复杂地说:“敢问皇上是否没将水泡挑破便上药了?”
“啊。”魏清惊讶地说道,“还要挑破吗?”
王宁昆坚持要帮魏清挑脚上的水泡,而魏清坚持不同意王宁昆来,给你看了脚趾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还想碰朕的脚,你敢碰朕,朕就砍了你的脑袋!
作为宗朝最有操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