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气愤道:“她到底谁的门下?谁的弟子?把事情弄这么大,官方怎么容得下她!”
“掌门,您还想保下她?”西装男有些诧异。
老人眼中露出了惋惜:“听说是个女娃子呢!这么年纪轻轻的,行侠仗义。她能用真气在花瓣上写字,可造之材!可造之材啊!”
桌子另一边的少年年轻气盛,道:“只是用真气在花瓣上写字!又不是在石头上写字!看不出她有多少内功修为啊!”
老人摇摇头:“内功深不深,确实看不出,但看这女娃子对真气的细微控制,就可见她的天分了!哎!这样的好孩子,若是能收进门内,几十年后,也是我们九华派的中流砥柱啊!可惜可惜!不知被哪个老家伙教坏了,不知收敛!”
少年一想,确实如此!如果让他用真气在花瓣上写字,他也能做到,但是这字,难免有些难看。不像这“花瓣女侠”的花瓣上的字,字迹清晰,字体娟秀。
老人转头,看向西装男:“青,有消息是哪派的后人吗?或者是哪个人的独传?”
西装男摇摇头:“从一些痕迹上看,有一些武当派武功的样子,但差别很大。还有,”青拿出一张照片。
这照片上,正是一身单薄的蒙面女子,手里举着一辆轿车,那车轮似在转动,带着虚影。
青继续道:“这张照片很有意思。她居然能举起一辆正在全速行驶的轿车!如果轿车是停在那儿的,也就罢了。那是在开着的,凌空举起一辆开着的轿车。我想。在座的诸位,也无法轻易做到!”
坐在木桌两侧的诸人也是大感讶异。
举起一辆轿车,对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来说,都是小意思了。
如果加上正在开着的轿车的。只怕只有内功深厚或者力大无穷的人才能做到。
至于凌空?
不能借力,哪怕只是举起短时间,也绝不容易!
想想这位“花瓣女侠”的年纪,众人不免想到,光凭内力,她一定做不到这种程度。除非她门派的武功,在力量上,有着极大的优势。
哪个门派是这样的呢?
众人想不出来。
老人沉默许久,沉吟道:“以力量见长的门派……我也未曾听闻。”
老人继续道:“青,君儿。你们两个去把这女娃子找出来。尽量赶在官方的前头。现在她身上带着人命,在官方那边,更是不好看,一个弄不好……如今,能出个有天赋的孩子不容易啊!”
少年不服气得道:“掌门。要我们找到她,保下她?她弄出人命来,还不保密,我们去给她说情,还不知道官方提什么条件呢!”
老人摇摇头,道:“我知道,你看不惯她弄出人命来。但我辈中人。行侠仗义是该的,除恶务尽也是该的。你们当中,要是有人杀了该杀的人,我也不会反对。只要是该杀之人,只要做好了善后,官方也不会紧抓不放的。”
“但是。要是有人仗着自己武功出众,欺杀弱小,我决不能容!”话到最后,老人的声音中有了一丝杀气。
“是!”见掌门出言训导,在座的诸人情一凌。齐声应道。
“嗯……”老人点点头:“君儿,青,尽快去吧!”
少年和西装男对视一眼,道:“是!”
西装男皱皱眉,道:“掌门,这女子保密做的这么好!做下这么多事,指纹都从未留下过。如果,我和君少,还有官方,都无法找到她呢?”
老人道:“如果是这样……你们先帮她善后一段时间。”
少年一握拳,自信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才不信找不到她!”
……
鹿鸣酒吧。
灯光昏暗,音乐声震天响。
周惟坐在高高的吧台边,一边喝着烈酒,一边看着台上的舞女跳舞。
心情不好,她懒得掩饰自己的容貌。
整个酒吧里的男人,眼睛全盯在她身上。就连坐在卡座上的少女们,也时不时会看向她。
周惟一口一口灌着酒,眼迷离的看着酒吧中央,舞池中的男男女女。
酒吧大厅中又进了一个人,他刚走进酒吧,就一眼看到了气质出众的周惟。
他脸上一喜,心头又是一惊,快步走向周惟,眼中含着一丝痛楚,道:“周惟,周惟!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惟转头过,百无聊赖的看了这男子一眼,又转回头,继续注视着舞池中的群魔乱舞。
男子不甘的上前,抓住了周惟拿酒的手,道:“周惟,跟我走!”
周惟笑了笑:“钱一辉,你觉得,我认识你吗?”
钱一辉眼中都是内疚:“周惟!我对不起你!我后来才知道你家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我去找你,你已经不见了!我找了你很久!我想不到!你会在这种地方!”
周惟嗤笑一声,毫不费力的挥开他的手:“可笑!”
钱一辉怔怔的站着,一瞬间觉得眼前的女人是这样的陌生。
在钱一辉的眼里,周惟是一个单纯善良,没有心机,一心爱着他的女人。在他欺骗她以后,他知道,周惟肯定会有所变化。他是内疚的。他知道她遭遇了很多。他怜惜她。可是,她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她怎么能出现在酒吧里!
这不是她!
失去周惟的消息,已经很久了。
有一段时间,钱一辉夜夜无眠。他想,他害她,伤她。也许,周惟早就自杀了,轻生了,不在人世了。
他害死了一个人!
今天,他突然在酒吧撞见她。她容貌变了,气质变了,也更漂亮了。
只是,钱一辉不禁想:难道,失去她消失这么长的时间,都是在酒吧里度过的?
她在堕落?
不!
这不该是她!
钱一辉再度抓住周惟的手,沉声恳求道:“女人,你先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