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保重。”白雪顿时被踏出个深深脚印,顿住脚步后云汐朝她拱了拱手,正色道。
瘦削身影消失在不断飘飞地风雪中,辰韵寒微眯了眼,琥珀眸子闪烁着冷冽光芒,片刻之后竟转身离去。
既然嫌弃她悲天自怜,又何必强搭回城。没有帮手云汐拖着副残破之躯,不见得就非要去往破晓之地。想去破晓之地是因心中有一抹执念——那是她最后地羁绊,若不存在,她都不知道活下去有何意义?
“我不能死。”视线渐渐模糊,云汐强睁着眼,眼前一片雪白,暗暗咬牙:“活着没意思,这样死去没意义。对,辰韵寒那个死女人说得没错,我是在逃避,是在作!”
“但那又如何!总好过被她再一次玩弄股掌得好!”
“老天,你好歹出现一头变异兽啊!!”终于承受不住,云汐昏迷之前,大喊道。
宛如一头绝望幼兽地哀婉凄喊,回荡在天地间,最后被风雪呼啸淹没。
一缕狂风忽然凭空而现,惊起一地落雪,整个冰雪世界骤然褪色,铺天盖地的胶片黑白怒奔吞噬,霎时间斗转星移,时空静止,然后响起了咯吱踩雪之声,以及一声清浅叹息。
热度,滚烫热度由经脉骨髓弥漫而出,一抹瘦削黑影徒然穿破大气层,直直坠落火海之中。
“你这个不该出生地贱人!”
“哦?今天是你生日?我忘了。”
“你怎么不去死!看着你这么碍点死啊!”
空间变迁,末日降临,丧尸浑身散发着恶臭,猛然张开一口腥黄牙齿,嘎嘣地撕碎着人类肉身……一只又一只地低阶丧尸涌来,彼此争执扭打,吃得一阵欢快。
云汐站在第三者视角,看着脚下人类尸体地脸庞,心中总觉有点莫名熟悉。然而此刻她浑身使不上一丝力,试图攥了攥拳,却是无用。
“这是怎么回事?”胸口憋闷得难受,眼睛逐渐像是被强力胶黏附了一般,模模糊糊白白茫茫,丧尸撕食完人类肉身,徒然抬手打爆了尸体脑袋,旋即大手一挥,那张熟悉面皮便是抛向天空,“那……是我?”
脚下不由迈前一步,竟倏尔踏了个空,旋即狠狠堕入无尽深渊。
“姑娘,你的朋友重伤昏迷了这么久,怎么还不醒?”
沉默良久,寂静之中似乎夹杂有一丝极浅地含糊轻‘嗯’。
“老妈你胡说什么呢!”男人没好气道:“对不起啊,我妈没别的意思就是太关心你朋友,她这伤太重一时半会儿肯定醒不了,姐姐别心急,我再去聚集地里找找别的药剂,不管多久我们都会照顾好她。”
半晌后,犹如天籁地清冷女声说:“多谢。”
“哟,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虽然是小地方的人,但也决没想图你什么东西!”屋中传来细微摩擦声,似乎仅有一瞬,男人说:“姐姐好意我们心领,但是这就不太好看了。”
沉默一阵后,男人又说:“姐姐知我们一番心意就好,那我和老妈就先出去,不打扰你朋友休息了。”
门板咯吱声尤为明显,听着像是年久失修,拖着一副残破身子倒在极地恶劣地环境中,伤势顿时雪上加霜,直接让她衰弱到连感知都放不出。
五感陷入一片黑暗,云汐脑袋嗡嗡作响,头疼得厉害,调出系统界面显示她荣回血皮。
“醒了。”冰凉地声音从头顶传来,陷入昏迷前云汐暗嘲,又被她救了。
不知过去多久,就像是浮萍随波逐流,不断起起伏伏却无人打捞,识渐渐附体,云汐试着睁了睁沉重眼皮却无果,“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