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心情马上有些好转,解开了心中的一个疙瘩,自己的儿子并没有要杀自己,虽然还没有洗清鲁王谋害太子的嫌疑,但是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就是鲁王谋害的太子。不过事情的疑团却是更重了,那到底是谁呢?
文帝对万顺道:“去把姒睿给我找来,我要问他几句话。”
万顺走后,文帝对王越道:“还有其他进展吗?”王越摇了摇头,道:“没有,这件事情遗留下来的线索太少了,这件事也是拿着刺客画像挨个鲁王府的下人去问,才问出来的。”
文帝嘱咐了王越继续加紧追查之后,就让王越退下了。文帝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既然不是姒睿,难道是姒昌吗?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文帝摇出了脑海,昌儿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文帝很肯定地想道。
姒昌的性格大多数与太子相似,却比太子更加直率,正义感十足,要让他这个儿子去干那种事情,怎么可能?而且文帝最喜欢的也是这个儿子,现在在杨伟的教导下,有时他的政见简直是发前人所未想,其实姒昌做太子更加适合,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代明君。
姒睿与姒昌相比就显得有些阴柔,有些偏执,权力欲望太重,做事不顾后果。正是他这种性格,这次事件才遭到了文帝的怀疑。换了他做皇上,有可能会成为一个好皇上,但更大的可能是成为一代暴君。但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儿子,不能冤枉了他。
他又想到了以前,他三个儿子一起在花园之中嬉戏的场景,一幕幕的仿佛就在眼前,如果能停留在那个时候该多好啊!他不禁想道。就在文帝胡思乱想的时候,万顺带着姒睿走了进来。
姒睿在文帝床边站定,文帝问道:“那个刺客去你那儿到底干什么?你跟朕说清楚。”
姒睿道:“前些日子,孩儿眼看着父皇被心疾煎熬,心中甚是难受。孩儿从小也有心疾在身,深知心疾发作之痛苦,每当父皇心疾发作,孩儿也是感同身受。正巧那天,有一人上门,自称认识一位高人,与殿中人熟识,可搞到一枚治疗心疾的丹。
我于是许给他一个县尉之职,以换取丹。想早日治好父皇的心疾,使父皇免受心疾之苦。只是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孩儿也在尽全力追查凶手,就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文帝拍着自己的床铺,骂道:“混帐!怎么可以拿官职去做交易?只要开了这个头,以后就无法收拾了,你没有想到后果吗?”接着沉吟了一下道:“不过,这笔交易做得也很值啊。你为何不早说?你要是早说,岂会受这十几天的苦。”
姒睿低头沉默不语,文帝也没想想,他哪给姒睿申辩的机会了?文帝转而道:“丹药呢?”姒睿赶忙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呈上,万顺接过锦盒交到文帝的手里,文帝打开锦盒一看,只见两颗红彤彤的丹药静静地躺在里面,一揭开盒盖,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使人精为之一振。
姒睿道:“盒中本有三粒,孩儿曾随手挑出一粒让其服下,此丹药应该没有问题。但也不排除其事先服下解药的可能,是以孩儿将两粒丹药悉数献给父皇,以做验药之用。若父皇需要孩儿验药,孩儿这就服下一粒,让父皇观察药效。”
文帝欣喜地合上锦盒,挥手道:“不必了,你下去吧,你的礼物父皇收下了。”转头对万顺道:“你跟着去一趟,让王府外的那些兵都撤了吧。”他才不舍得让自己的儿子验药,随便找个太监就行了,况且姒睿如果真的居心叵测,事先服了解药,半点效果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