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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本不是真正的原因。因为她没去看任何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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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暖阳洒在尘土飞扬的小院落里,许星洲盘腿坐在地上,一头长发披散在脑后。
她丝毫不害怕那群看上去异于常人的孩子,身边围绕着一群体弱多病的小朋友,怀里还抱着一只小豆丁,拿着一摞卡牌,跟他们认真解释天黑请闭眼的规则。
“就是,”许星洲笑眯眯地对那群孩子说:“姐姐我是法官,我们中间会有三个杀手……”
她一边说一边把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风吹起她野草一样的长发,在阳光下有种年轻而热烈的美感。
许星洲带着笑意说:“……下面良民来指证……”
秦渡漫不经心地望着她,一个小孩扯了扯许星洲的衣袖,好像说了点什么,在那一瞬间许星洲回过了头。
秦渡见过的人很多。那些人身上或多或少总有些秦渡自己的影子——自命不凡、野心勃勃、嚣张或颓废,他讨厌他们,正如同他深深厌恶自己的一切特质。
话之中阿波罗爱上月桂女,冥王爱上珀耳塞福涅,赫菲斯托斯深爱维纳斯,暴风雨爱上月亮女。
于是说大地会爱上天穹,海洋会爱上飞鸟,飞蛾命里注定爱上火焰。
他们在风中对望,那一刹那,许星洲对他温暖地笑了笑。
那个姑娘笑起来犹如春天凌霄的凤凰花,那一刹那犹如荒野上花朵怒放,女孩眉眼弯弯,年轻而温暖,仿佛有着融化世界的力量。
秦渡没来由地心脏一热,他无意识地按住了心口。
那处像是被刺穿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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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落下时,许星洲正坐在地上,陪着一群孩子玩天黑请闭眼。
秦渡多半是嫌弃孩子脏,他毕竟是正儿八经公子哥儿式长大的,并不想参与这种弱智游戏,也不想陪着一群或是脑瘫或是畸形的孩子闹腾,正坐在楼梯上和他哥们打电话。
许星洲分完了牌,自己抽了一张,小法官第一次担任这个职位,字正腔圆地说:“天黑请闭眼。”
许星洲抱着一个尚裹着襁褓的孩子,笑眯眯地将眼睛闭上了。
阳光打在许星洲的眼皮上,映出金红的颜色。视觉丧失,听力便格外的敏锐。
许星洲听见秦渡在远处讲电话,说:“……不去,我陪小姑娘在孤儿院,做义工。”
……小姑娘。许星洲想,他是不是管每个师妹都叫小姑娘呢?
“……关你屁事。”秦渡对电话说:“我乐意。不去。”
他到底拒绝了什么呢?许星洲又莫名地想,是因为义工吗?他乐意的到底又是什么呢?
接着,怀里的孩子大概觉得许星洲抱的不太舒服,咦咦呜呜地挣扎了两下,许星洲惦记着游戏规则不能睁眼,手忙脚乱地拍着小襁褓。
但是小婴儿终究还是闹腾,尤其还是个快学走路的年纪,浑身劲儿多得很。许星洲被沾着口水的小拳头打了两下,正打算呼唤阿姨来救命的时候——
——秦渡挂了电话,走了过来。
他在许星洲背后弯下腰,那一瞬间许星洲甚至觉得耳后有秦渡的呼吸。
那其实是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甚至含着一丝缱绻的意味。而且发生在阳光下,孩子们的目光里——正在进行的游戏之中。
许星洲不自然地说:“……你……”
她那一瞬间甚至仓皇地想。那个距离实在是太过暧昧了。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秦渡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