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的事情,这才到哪?我不过就是看着罢了。”
秦渡难堪地道:“……可是你刚刚……”
可是你刚刚对她流露出了柔情,秦渡想要这么说。
“那是因为她看上去很可怜。”秦渡妈妈看着秦渡,低声说。
“——可是你才是我的孩子。我不觉得我的孩子需要去背负这样的人。”
“t’sorethnburdentober。”
她低声道。
——那不只是个负担而已。
-
在昏昏斜沉的落日之中,残云如火,落地窗外城市绵延铺展。
陈博涛和肖然坐在吧台旁,肖然晃着杯子里的马蒂尼,茫然地看着旁边空空的橙汁杯子。
陈博涛:“……”
秦渡问:“你怎么看?”
肖然没回答,只是喝了口酒,夕阳将她映得橙红。
“你是傻吧。”陈博涛直言不讳:“你糊弄你妈还不简单?你告诉她‘她根本没病只是发烧’也行,‘她只是情绪低落’也行——为什么不否认你妈的推测?”
秦渡沙哑道:“……我不能这么做。”
陈博涛:”不能骗你妈?你骗她的次数还少么,多这一次会怎么样?十三四岁就会晚上十一点翻院墙了。”
秦渡:“我不能隐瞒她的事情。”
“我如果隐瞒的话,”秦渡痛苦道:“……我和她以后怎么办?”
秦渡说着一晃手里的玻璃杯,里头琥珀般的酒澄澄澈澈地映着如血残阳,碎冰碰壁当啷响。
“——我父母不会喜欢一个我连实话都不告诉他们的对象。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告诉他们实情。他们接受得了最好,接受不了就由我来顶着……尤其是星洲现在还一无所觉。”
秦渡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我现在知道了我父母的态度,就由我来顶着。”
陈博涛嘲笑道:“老秦你这完全就是要和她结婚的架势——你不是以前还和我们说‘结婚是不可能’的么。”
肖然以眼角,瞥向秦渡。
秦渡痛苦地说:“……我没骗你们。”
“实话说,我现在还是对结婚没什么概念。”
“可是我知道,”秦渡沙哑地道。
“——我还想和她在一起,度过很长很长的时间。”
秦渡对未来仍然迷惘。
但是,他却清楚地知道——他的未来里,必须有许星洲的影子。
那个热烈如火燃烧的、那个静寂如灰凋零的;那个在阳光下灿烂大笑的,那个如今在梦里都会落泪的。
那个沉重而甜蜜的,在灰烬中不屈挣扎的,在死亡中向往生命的。
——他的劫难与责任,他的星河之洲。
-
陈博涛由衷地道:“……你牛逼。”
肖然嗤嗤地笑出了声,说:“前几天失恋到心态崩的也是你,这几天说要和人家度过很长很长时间的也是你,你是她男朋友么?”
秦渡皮笑肉不笑:“呵呵。”
肖然火上浇油:“伟大的秦家大公子连未来都规划好了,对着我们都能真情表白‘我想和她在一起很久很久’了——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