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和那个晚上的温柔似水截然不同,充满了男性的爆发力和霸道强势。
像个侵略者般,一只手抚在她的脖颈后面,微微用力往前按压,不容她躲闪,另一只手垫在她的脑后,趁机将她推抵在墙角,唇上的力道始终未减半分,吸吮啃咬,甚至狡猾地撬开她的齿关,攻城略池,横扫千军……
6酒酒有些懵,一时反应不过来,瞪着大眼睛傻傻地看着那人两排纤长浓密的睫毛,正微微颤抖着,她还有心思牵牵嘴角,嘲笑他其实并没有嘴上那么勇猛无惧。
似乎感受到她过于专注的眼,他睫毛抖得越来越厉害,最终伪装不下去,把按在她脖颈上的手抽回来,一把捂住她的双眼。
6酒酒刺激得微张双唇,他看准时机,伸出舌尖擒住她的,飞舞撩拨,纠缠不休…
啊——真踏马变态——
不过,她居然莫名其妙很喜欢是怎么回事?
许久许久以后,6酒酒舌根都开始发麻,肺部的氧气被掠夺得所剩无几,终于支撑不住,微微推开他,喘着粗气认怂求饶:“我…我不行了,不能再亲了,再亲…要憋死了!”
男人嗤笑了一声,对她憋红了双颊,心悸气短的样子似乎很满意。
他伸出拇指轻擦一下嘴角,仿若回味无穷,盯着她泛着水光红肿的唇,眼贪婪迷离,样子有几分放荡痞气,与平日里衣冠楚楚,冷面禁欲的任医生简直判若两人,却别具诱惑。
又缓缓靠了过来,在她耳边使坏地吹了一口气:“不要怂,决战到天亮。”
6酒酒:“……”
话是这么说,不过也终究是一句吓唬小姑娘的戏言,即便他确实很想落实这个计划,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再说他也不是个贪得无厌,一沉溺就把握不住分寸的人,还想着能稳稳当当地把她拖进婚姻的坟墓,所以这件事不可操之过急,得有想法有计划,不能真把小姑娘吓跑了。
——
隔天一早,6酒酒还没起床就收到了瑶光的短信,简要的说了一下他们临时有事,要提前回迎江了。
6酒酒忙撑起自己,掐了掐手机回道:【行,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等我回迎江了再去看老师。】
回完了短信她立刻起来洗漱,整理妥当再去敲隔壁的门。
还好,任平生没怎么睡懒觉,来开门的时候嘴里正叼着牙刷,在刷牙洗脸。
6酒酒背着包,穿了件浅蓝色碎花连衣裙,白色帆布鞋,还戴了一顶遮阳的棒球帽,看上去青春洋溢,很有朝气。
任平生多看了两眼,灌了一口水,咕噜咕噜再吐掉,酸了吧唧的说:“有两盏灯泡给你打着光呢,还穿这么漂亮,也不怕把自己给美飞了?”
6酒酒给了他一个白眼,靠在浴室门口催促:“放心,他们一早就回去了,今天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你快点儿。”
“真的假的?”洗脸的人甩了甩指尖上的水,捞过毛巾胡乱擦了把脸。
急急忙忙把要换的衣服拿进来,关门的时候看到靠门口的人没有半点要避开的意思,他动作一顿,没好气地轻推一下她的脑袋:“你个老流氓,快出去,难不成想看本大爷换衣服?”
被他一说,6酒酒一把拦住要关的门,还真不怎么正经的问:“我要就不走,你敢不敢当着我的面换?”
他面色忽地一顿,转眼又玩味儿地笑了笑,扶着门把靠过来,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满是清新怡人的薄荷味:“没什么不敢!”下一秒,又坏兮兮的在她耳边说:“就怕我这儿有些东西你没见过,回头吓着你……”
6酒酒臊红了脸,恼怒地推了他一把,身体很识趣地往外退,可面子上还要强作无惧,嗤之以鼻道:“嘁,不就小叽叽那点事么,是个男的都有炫耀个什么劲儿,就我这驾龄,日韩的欧美的,什么款式尺寸没见过?”
“咦?”任平生倏然抬头,微睁了下眼,这时候倒格外正经纯良:“我是说我肚子右下腹有个囊尾手术留下的刀疤,疤痕有点狰狞,怕吓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