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言外之意。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柏青山温和的目光依次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语声平缓却充满了力量,“你们要做到的不仅仅是展现剧本已有的内容,你们更要把剧本没有写出来的言外之意找出来并且吃透它,把它融进你们塑造的人物中,这样你们的角色才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剧本上简短的几句话。”
洛迦只觉得浑身发热,原来是这样,原来还可以这样!那些人物小传,人物关系图、性格分析等等,原来都是最简单最基础的东西,都是露出来给观众看的少数画面,演员真正要下的功夫却是藏在一言一行背后的,由无数生活和经历累积而成的、活生生的人物!
这次谈话一直持续到下午六点多钟,柏青山话不多,只是听着,偶尔画龙点睛的说几句,然而每次他的点拨都让洛迦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渐渐地,整部戏,整个人物都在她头脑中活了起来,栩栩如生。
夜里是请老师讲解整部戏的时代背景,讲解当时的重大事件和民风民俗。下课时已经将近十点,柏寒松坐在洛迦身边,顺手帮她拿起水杯和折叠椅,陪着她一起向宾馆走去。
“柏导太厉害了!”洛迦此时心服口服,忍不住对着儿子夸赞起当爹的。
“老爷子宝刀未老,老而弥坚。”柏寒松笑了笑,跟着又说,“你也很厉害,进步速。还有,”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托在手心里递过来,“恭喜你得奖。”
洛迦在金乌奖获奖之后接到了不少人的祝贺电话,唯独柏寒松没有打过来,她知道柏寒松几乎是隐居状态所以并没在意,此时见他郑重其事的道贺,又见那小盒子似乎是件礼物,于是好地接过来打开,却是一方小巧的晴水色翡翠印章,泛着明净的水光,镌刻着几个她不认识的篆字。
“写的是什么?”洛迦抬头问他。
灯光下她的眉目尤其明丽,柏寒松微微侧过头去,低声说:“南有乔木。”
洛迦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却想不明白,于是又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柏寒松笑笑地回头看她,“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刚好翻到这首诗,觉得挺好就刻了。”
“你自己刻的?太厉害了吧!”洛迦翻来覆去把玩着小小的印章,只觉得精巧可爱,很难相信是出自影帝之手。
“闲着没事总要学点什么打发打发时间嘛。”柏寒松笑着,忽然看见她连帽羽绒服的帽子从头顶滑落了一些,便顺手替她朝前拽了拽,又见她哈出的水蒸汽在刘海上凝成了水滴,便又站住脚帮她擦去。
“谢了啊。”洛迦抬眼对他一笑。
“客气。”柏寒松又看了她一步走近了酒店大堂。
之后的几天一直是上午讨论,下午做即兴小品,晚上上课,柏青山有时会对几个主演进行单独讲解,但是大部分时间所有的培训都是全员同步,并不因为戏份的多少而区别对待。
“主演是面子,配角是里子,里外都扎实才能出精品,老爷子一向都是这个理念。”上课的间隙,柏青山总会跟洛迦闲聊几句。
夏语冰瞥了眼两个聊的起劲的人,不满地挪开了椅子。
这些天虽然多数人都相互熟悉了,但是夏语冰跟洛迦除了按时对词、练对手戏之外,私下里从来不搭话。其他人多少都知道些她俩的过节,对这诡异的情绪都选择了视而不见。一开始柏青山还有些担心这种不和会影响到拍戏,但是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这两个私下里关系冷到了极点的人每次演对手戏时都是火花四溅,仿佛都憋着一股劲,谁也不肯被比下去,倒是让他有了种意外之喜的感觉。
培训的最后一天,例行的讨论结束后,柏青山宣布:“明天正式开拍,第一场戏是惜言投河,相关人员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