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每年过生日,我都会送他一台车。而且会刻意挑他最喜欢的,你知道这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有些甚至要提前大半年从大洋彼岸预定。虽然他比较…木,但是每年收到礼物的时候,我都能看出来他是很高兴的。”
李严修在找给李广穆形容词的时候,罕见地卡顿了一下,很无奈的样子。
可眼也很柔和。
过往那段岁月里的亲情醇厚的兄友弟恭,跨越时间长河汹涌而来,历历在目。
可惜,在八年前对方22岁那个生日的时候,送车已经再不能让这个木讷又迟钝的弟弟开心起来了。
永远长不大的一根筋突然有了自己的心事和秘密,那些晦涩又旖旎的心事与秘密都和一个名字息息相关。
那个名字叫赵宁。
李严修真的觉得很怪,时间从没有让李广穆成长,年幼时母亲的离去,成长过程中李隶的苛责与厌弃,都没能撼动他分毫。
直到遇见了赵宁。
赵家雕刻当真独步天下,尤其是这赵家传人更是技艺过人。不仅能雕材,还能雕人。
朽木都能开花,岂是二字可以概括。
只可惜花开得太过,顽石成长的过程中居然逐渐跑偏,甚至越偏越远,偏离出了自己能把控容忍的范畴。
当真不知死活。
“赵宁,你会后悔的。”李严修毫无来由地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态和语气一如昨日那句重复了两遍,如叹息一般的‘赵宁,离开他’。
【‘恩格斯系数’,食物支出在消费总支出中所占的份额比例。
‘我生命中的…一告别’——仓央嘉措。
第8o章
两个大老爷们张口闭口谈什么爱不爱的也确实是一件够矫情的事,可李严修身上愣是有一种诡异的经病气质,那就是什么事情、对白发生在他身上都是正常的。
包括最后的这一句威胁。
赵宁觉得很怪的是,他自己可以质疑李广穆对他的感情。
这种例子在过往八年的相守里多得如过江之鲤,简直俯拾即是。
比如,你要是不给我洗碗那你肯定是不爱我了。
再比如,你要是接连好几天在床上不知节制那肯定是只想做`爱而不是爱我。
但绝不容许别人质疑。
“后悔?有什么好后悔的。还是你只是单纯地不希望他和我在一起?怎么,我要理解成拆散的意思吗?”
赵宁理智上确实惜命怕死,但就是做不到对李严修卑躬屈膝。
他坦然回视,言语轻佻又张狂。
李严修扬眉笑了起来,像是在纵容无理取闹的孩子。
亦或许只是更深层次的不屑。
这直接激发了赵宁心里的反抗心思,这是他迟到了多年,被李广穆惯出来的叛逆。
“你不同意又如何,他现在…”赵宁也笑了起来,脸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