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的学者小姐很快就把小镇里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一路上,所有的哨兵、卫兵或者是居民都倒下了。他们倒是没有死,而只是简单的昏睡过去。这是第七律魔法的一种最粗浅最简单的运用方式,然而对付普通人却已经足够。事实上,如果不是受了伤又没有太多空闲的话,这些人已经全部死了——杀死一个沉睡的人从来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在那栋建筑门口,有着最为严密的防护。二十名,甚至更多的士兵身披外骨骼装甲,守卫这里。但是在魔法面前,他们同样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这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之前凯查哥亚特所制造出来的抗魔金属。
那种东西如果通晓制造方法并且大规模应用的话(凯查哥亚特已经用事实证明这完全可行),术士的优势和威慑力,至少会下降一半还多吧。所以,尽管冥月和辉月全部将这种的合金作为一个非常重要的目标,但是事实上,假如这种东西的制造方法到手,很难说到底是会被大量投入制造还是直接被封印在某个不知名的数据库里。
冒牌的学者小姐暂时把这些感悟丢到脑后。她很快就走进了那个临时指挥部,然后在这里找到了陆五最后的痕迹,包括一张床,凌乱的被铺,一张被打翻的椅子之类。现在她更加确定陆五死定了,甚至不是一种简单而直接的死法。很显然,那个冥月的游骑兵掳走了他,掳走他的目的当然不会是去开一个小小的茶话会。
传说,游骑兵是冥月阵营中,低阶术士的精锐部队,拥有非同一般的地位和待遇。但是与之相对的,是严格到近乎苛刻的训练和考验。太过于严苛的训练和战斗环境,使得这些游骑兵几乎都产生了心理扭曲(想象一下,经常性的在荒郊野外生存数十乃至上百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甚至会让语言能力都退化掉)。他们甚至有一种令人不齿的传统:虐杀俘虏。
这种事情,哪怕在冥月阵营之中,也没什么可值得夸耀的。因为除非专门的审讯需要,否则这种事情显然没有任何意义——假如说一定要说有意义,那就是让敌人变得更顽强,更加倾向于死战到底。它会让敌人对于投降的恐惧超出对死亡的恐惧。
空气中残留着魔法的残痕已经不知去向,但是单单的血腥味却指向天空。显然那个游骑兵抓走了陆五,并且使用自己的悬浮背包离开——要说这种单人飞行装置实在太恶心了。这种东西能够依靠共鸣石的效果,长时间的运转,配合上他们不留下魔法残痕的特殊技巧,这些游骑兵一个个简直比鳝鱼还滑溜。只要第一击没将其杀死或者重创,那就没办法抓住他们。事实证明游骑兵对得起辉月阵营对他们的重视:假如有人杀死了游骑兵,那么战果并不是按低阶术士计算,而是按照高阶术士计算的。
别说她此刻膝盖疼痛得宛如刀割一般,就算她愿意不顾一切的继续追击也没用。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完全丢失了目标,现在追无可追了。那个游骑兵现在估计不知道在哪个荒郊野外收拾倒霉的陆五——也许此时此刻,那位不幸的军团长已经被肢解成了一堆碎肉吧?对于游骑兵来说,这种做法不算罕见。
“希望还有机会看到你!”她对着夜空说了一句,然后掉头离开。
头顶上云层正朝着一方便宜,冥月已经完全被云层掩盖住了,而辉月清冷的光芒正在照耀大地。
冥月的术士提着手中的俘虏,悬浮在一个他能达到的极限高度。手中的凡人应该是已经吓傻了,甚至不敢挣扎一下。这是很显然的事情,他们离地面已经是那么高,只要稍微有挣扎,那么他就会从天空上掉下去。
事实上,虽然因为角度的问题,他看不见对方的脸,但是他完全能够想象陆五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苍白的面孔。恐高症是一种人类之中很常见的状况,绝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有这个问题。不过这也是生活在大地之上的生物的常有状态。
当然,哪怕是那种没有恐高症的特殊人士,那种和死亡只差一线的恐惧也不是好受的。怎么说这也算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悬挂在空中。
这就是他给陆五定好的结果。从这高高的天空上,表演一次高空降落——和地球上的跳伞其实没什么大区别,唯一的问题就是没降落伞罢了。
事实上,他身上的疼痛提醒他,这种状态对他的压力也很大。他的浮空背包有足够的力量负担起两个人,但是这么提着一个人在空中可不是省力的事情。
“好好的后悔吧,”冥月的术士喊出最后一句话,然后松开手。如他预料到的一样,此时出自本能的求生欲望,陆五会抓住他刻意伸出来的脚。
当然这没有任何意义,作为一个术士,他有一百种办法让陆五那双徒劳挣扎的双手松开。事实上,他甚至不会使用魔法。因为很显然,他全身上下穿着紧身的飞行服,以至于没有任何边角可供卧持。也就是说,陆五唯一能抓住的地方唯有他的足踝。他甚至可以耐心等待陆五的力量耗尽,然后最终手指无奈的松开,带着绝望从空中坠落。在这个过程中,他可以好好的欣赏那张恐惧而扭曲变形的面孔,也许还能听到因为绝望和恐惧的那种悲号。
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对方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力量,在抓住他的脚的时候,身体突然向上翻越而上。事实上,动作是如此的快,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抓住后背的。等到他醒悟过来的时候,他感觉到一阵致命的寒颤穿透了他的经。
他艰难的转过头,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和他贴身的不是陆五,不是那个平凡而年轻,甚至看上去有些愚蠢可笑的年轻男人,而是一个女人。
一个拥有紫色的眼眸的少女,两个人的是如此的近,让他几乎能感觉到那种出自本能的极度危险感,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