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喇叭模式,开始介绍,“严家是咱们这一块儿的老姓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随便哪一家,隔着一个人,就能和严家攀上亲戚关系。严家可真是大家族啊,别说有钱了,就严家镇上那十八庄的老宅子,据说年头最久的能往上数一千年。这几年红木啊,黄花梨炒得厉害,价比黄金。去年人严家家祭的时候,开了一间祠堂,里面全部都是黄花,整根人抱粗细的,当柱子使——”
“这么有钱,怎么不搬到首府去呢?”严幼林问。
“这是人家的祖坟地,有龙脉的,兴家发达。”司机喷得口水四溅,“有祖训,不能随便搬家。我老婆娘家的嫂子,是从镇上搬出来的严家分家的女儿,嗨,别说了,人家那气度,一张嘴就和咱们不一样。”
“严家还有嫁出来的女儿?”严幼林不解了,“听说严家的女儿都不外嫁的呢。”
“她呀,姓严,但是不是严家生的。嫂子她妈带着她嫁进去的,后改了姓严,严家也把她当自家人养着呢。好吃好喝,给上大学,嫁出来的时候给了钱和首饰,真是很不错的人家。”
李辰东靠在车窗上,“严家的女儿不外嫁,怎么处理?养成老姑娘?”
“也不是——”司机来劲儿了,“严家虽然统一姓严,但是好像分了十八房,一房一个大庄子,其中有十七房是外来没血缘的。他们这十八房之间互相通婚,但是不知道为啥都姓了严。”
“真正有钱啊,咱们这一块儿的矿山,都有他们的份儿。他们家的人,就是厉害,脑子活,读书能读,做生意能做——”
“他们家这么好,有给你们当地做什么贡献吗?”严幼林循循善诱,“修个路,铺个桥什么的。”
“当然有了。从严家镇到戎州城之间的路,六车道泊油大马路,就是他们修的。还有给小学的学生补贴早午餐,资助考上名牌大学的穷学生。名声好得不得了——”
“我怎么有朋友说他们家不太好,被逼得离乡背井的。这年头,有钱人总是要做点坏事的嘛!”
司机大哥生气了,道,“你别这么说,再说我不挣你们钱了。”
李辰东冲严幼林眨眼,严幼林闭嘴不说了,他道,“大哥,她就是比较八卦,你别往心里去。”
车开了约莫四十分钟,进入了一个古色古香的镇,车停,司机臭着脸收了钱,一溜烟儿跑了。
“咱们差点就被赶下车了。”李辰东将大包甩在背上。
“一个严家的迷弟——”
严幼林左右看,街道是铺得很好的石板路,路两侧是一个个大小一致的门面房,或者卖各种特产,或者经营特色小吃。可见,这个严家镇几乎被当成旅游地来经营,来往的除了本地人外,更多的是口音和衣着各异的外地人。
两人穿越人流,按照地图上被遮挡得最大的院子方向走去。商业街走到尽头是一个石桥,桥下一道清澈的小溪流,溪流两边各种绿树和封闭的大院子,屋檐重重叠叠,明显是不对外开放的私人房产。过了石桥后,果然人少了许多,街两边都是三四米高的大围墙,围墙上还有铁丝网,继续往里面走后,除了偶尔有追跑着玩的小朋友外,几乎看不见人也听不到人声。
走过一片院子,眼前豁然开朗,居然是一个完全用石板铺就的小广场,广场的那头是一个大宅子。大红宅门前立着一块石碑,碑上龙飞凤舞,仿佛是字又仿佛刻画的某种动物。
“就是这里了。”李辰东叹一口气,“咱们家和严家比起来,还是太没有底蕴了。”
“听见公子哥讲这样的话,心里真是不舒服。”严幼林翻一个白眼,“你家那叫没底蕴,我家算什么?别感叹了,快去敲门吧。”
李辰东走到那大门前,门紧闭着,看了一圈没找见门铃。
严幼林有些迟疑,“这样几人高的大门,一般是不给开的吧?平时,应该是走侧门吗?要不要,绕着围墙转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