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臻走了一会,终究忍不住停住脚步,回头皱眉道,“别以为你这样会很酷!淋生病了可不关我的事!”
湛锋顿了一下,抬眸深深地看她,“不想我生病,为何不跟我一起撑伞?”
“这是江亦珩的伞,又不是我的!”
“你可以丢弃它,我带你打车。”
这话颇有点一语双关的意味,林望臻懒得理他,转过身继续向公交站走去。
上了公交后,里面又闷又湿的,后面没有位置,只有老弱病残那里还空着几个,林望臻坐下后,湛锋也跟着坐在了她旁边。
她几乎能闻到他身上被雨雾洗涮过的清新水汽以及湿气。
林望臻默默坐过去一点,不想被他碰湿自己的衣服。
然而湛锋长得比较高大,一坐下来即便不刻意靠近,他的胳膊还是碰到了她的手臂。
“你就不能坐旁边那个位置让大家都宽敞点吗?”林望臻又蹙眉。
湛锋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坐了过去,他们之间就空了一个位置。
林望臻没想到他会这么听话,正狐疑着,没过几分钟后下一站上来了几个老人,然后他们都只得站起来让座了。
林望臻手拉着吊环,湛锋跟保镖似的杵在她身边,不让任何雄性靠近她。
这样并排站着,林望臻才发觉这家伙有多高壮,而自己也算高挑的身材在他旁边却跟小鸟依人似的。
因为是下雨天,交通自然没有平时那样的畅通,公交车开开停停的,车厢里面站着的人就总是时不时因为惯性前倾一下,晃得人头晕。
林望臻无法控制地前倾了几次,身体就无法避免地碰了湛锋几次,搞得她都要尴尬死了,偏生后面站满了人她无法移动到其他位置,只得忍耐了下来,眼眸含火地瞪湛锋。
湛锋一脸无辜地垂眸睨视着她,那意思好像是你自己撞过来的,关他什么事?
周末,林父照例在家休息了一天后,周日又去走车了,而且一走又要三四天才能回。
林望臻这天白天在家没什么事做,就给江亦珩发信息问他要不要过来她家学鼓,而江亦珩只是犹豫了一下就过来了。
照例是先熟悉军鼓和镲片。
江亦珩在架子鼓前坐下后,林望臻就在旁边调整他的坐姿和打鼓姿势。
“这个得手腕带动小臂,小臂去带动大臂,抬手时要自然放松,打下时要爽快干脆,就像打羽毛球一样。”
林望臻用手比划示范着,见他打了几下动作还是不太流畅,她就突然伸过去握住了江亦珩的手腕。
“不用太紧张,也不用太使劲,像这样”
即便是深秋快入冬的天气,但在室内也不是很凉,江亦珩只穿了一件长袖衬衫,刚才因为出了点汗,所以两边都卷起了袖子,而林望臻这会握着他的手腕,他们两人就相当于直接肌肤相触了。
她的手心清清凉凉的,触感细腻却仿佛带了股魔力,电得他整只手都酥麻了下来,差点提不起一点力气。
林望臻恍然不觉他的变化,依旧全贯注地给他讲着,在基本熟悉爵士鼓的各种构造后,就带他认识音符和节奏,这些完了之后,他就可以自己自由练习了。
在江亦珩练习的时候,林望臻闲着没事就从旁边的书架上抽了本英语词汇出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