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要保护的人,如今却因为他的弱小而被人这么愚弄。
“……请前辈放了她。”秦纵哑声道。
“跪下求我。”老者冷眼相待,扬了扬下巴。
秦纵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直直地跪了下去,膝盖磕到瓦片上,在寂静的夜间发出了清晰的响声。
“求您。”
他似乎没有任何羞耻感,就像是在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语,如同他跪下的举动一样,里面不含任何感情,仅仅只是照着做——为了他的目的。
明明是跪着的一方,然而他那坦然而冷漠的色,却像是俯视的那一方。
“既然有这种气魄和度量,干什么还要屈居在这个软弱的女人手里?”老者偏了偏脑袋,轻声问道。
能为自己的目的忍下无谓的自尊心,该是个能成事的料,可惜了。
秦纵没有回话,君慈软不软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会在这种时候去逞口舌,因为他不知道老者会不会因着他的反驳而做出些什么。
他不会赌,也不敢赌。
“放了君慈。”
“我可没说你跪下我就会放过她。”老者挑着眉梢,勾起的嘴角染上了更多的嘲讽意味。
秦纵听他这么说,膝盖一动,就要起身。
“不过你这么跪着,些许我一个高兴就把她放了也说不准。”老者补充。
秦纵还未离地的膝盖又跪了回去,看向看着老者的眼多了一抹不悦。
“……为了这么个可能性甘愿被愚弄,还真是难堪,。”老者看着他真的照做了,眉头一皱,便是一声冷哼,“你是没了主人就活不下去的贱狗吗?”
秦纵没有说话,仿佛根本没有老者的羞辱一般。
或者说,他听到了,却不愿理会。
——沈君慈的忠犬,这个标签对秦纵来说,是给予他的最高最好的嘉奖,他是她最忠实的追随者,一辈子都是。
所以这样就好。
“罢、罢。”老者被他这一副“扶不上墙”的阿斗样给气笑了,领着沈君慈背后的衣领子就站了起来,俯视着他身前的少年,“总归也就这样了,空有了这身功夫和内力,和那些大院中的男人却也没什么不同——真真的让人失望。”
秦纵还是没有说话,他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老者,眼依旧是吓人的凶狠之色,里面有怒气,有戾气……有一切属于一个败下阵来的人所会有的色,除了恐惧和屈辱。
“……”老者看着他,良久、良久,然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视线在沈君慈和秦纵之间扫了一圈,勾起了嘴角:
“我改变主意了。”
第66章夭寿啦,老头带着君慈私奔(?)啦
“我改变主意了。”
老者又重复了一遍,他这么说着,拎着沈君慈后颈处的衣领子将她提了起来。
“别乱动啊。”
秦纵身体前倾,垂在身侧的手正要发力,就见老者的视线轻飘飘地扫了过来,俯视着他,“不然吓到我会发生些什么悲剧,那就说不准了。”
“……放开她。”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