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打在两人的身上,给这一切披上了一层朦胧感,这氛围实在太好,沈君慈抵在秦纵喉结上的手动了动,食指顺着他的喉结轻抚而下。
她的动作很慢,视线顺着手指下滑,上挑的眼线为她打上了一丝妖异之色,秦纵屏息凝,丝毫不敢动弹。
沈君慈触碰着他的手指很轻,轻得宛如发丝抚过,有些痒,连带着心里都像是被猫尾轻轻扫过一般痒了起来。
他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就连呼吸声也乱了起来。
最后,沈君慈的手点在了他的锁骨,不动。
秦纵绷紧了肌肉,因着无从得知沈君慈下一步会做点什么而紧张着,只是无措地看着她。
沈君慈看他这像是小动物一般的色,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了一个柔和的弧度,她将手从秦纵的锁骨处拿开,向上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捏了一把。
秦纵小声地唔了一声,但也依旧如往日那般一动不动地任由沈君慈闹,小小地捏了一下,她也就将人放开了,拍了拍床沿,示意他坐下。
秦纵本想拒绝的,但一想到这是沈君慈睡过的床,又乐得心尖都颤了一下,屁颠屁颠地便坐了下去。
“伤可有养好?”
沈君慈本想问问秦纵是怎么进来的,但一想到这事,唐无悲之前说的有关秦纵受伤的话便冒出了头,她手一紧,语气也沉了下去。
她本就才醒,声音自然也还带着沙哑感,如今语气又沉了下去,听起来便像是生气了一般,秦纵身子一僵,缓缓地点了点头。
实际上哪能这么快就好了的?
沈君慈眉头一皱,抬手在秦纵的额头弹了一指,她这一下光从力道上来说,可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被扩大,秦纵捂住额头,委屈巴巴地盯着沈君慈看。
沈君慈只当没看见。
“君慈……这几天没事吧?”秦纵放下了捂在额头上的手,朝沈君慈那边倾了倾身子,“都是我——”
“无事,不是你的错。”沈君慈听他说出前面那几个字就猜到他想说什么了,眉头一皱,便提声打断了秦纵的话。
秦纵识趣地闭上了嘴,只拿着一双眼睛时不时瞅她一下,瞅完之后又去看自己的手,十足的无措。
“今天不撒娇了?”沈君慈挑了挑眉,有意想要让他别再这么不安。
秦纵抬眼看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他的眼睫毛颤了颤,最终还是挪开了视线,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沈君慈拽住了马尾往后扯去,弄得秦纵身子往后倒了倒,他哎了一声,有些茫然。
“谁教你的坏毛病?”沈君慈刻意停顿了一下,待勾得秦纵愈发茫然之时才吐出了后半句话,“和人说话移开视线可不礼貌。”
其实只不过是她想拽秦纵的马尾罢了。
之前大黑没说还好,如今这么一说,这扎得高高的马尾,还真有些惹眼了。
“……”秦纵才不知道沈君慈那点小心思呢,他眨了一下眼睛,条件反射地哦了一声。
“去洗涑。”沈君慈松开了拽着他马尾的手,朝着门外扬了扬下巴,轻声吩咐,说完又怕秦纵找不到地,于是便又把山谷中小溪流的位置说了一下。
秦纵脑子有些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