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的婵衣有些尴尬,她倒不是害羞,而是被母亲说这些事情,有些浑身不自在。陈氏常说她是个厚脸皮,就不知道小娘子家的矜持为何物。
“哪有……”婵衣低着头狡辩。
陈氏看她,“真没有?你及笄礼时,真当我不知道?”
婵衣和萧泽私底下来往,陈氏是知道一些的。否则当日婵衣及笄,那支高祖皇后的簪子哪能轻易接受,换下她原先准备的簪子?
婵衣捂着脸扭捏道:“就那么一次……”
“当真?”
“好啦,就几次,真的就几次,再不能多了。”她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眨眨眼睛道。
“从前我不和你计较,以后你便乖乖在家绣嫁衣,定了亲了和以前不一样。更何况与你定亲的还是陛下,多少人的眼睛盯着你,就等着你出错。”
“不要看陛下现在宠着你,以后这都是你德行上的污点。你真当皇后是那么轻松的?身为一国之母,当给天下女子做表率,省得哪日被御史参上一本。”陈氏淳淳善诱,摸着婵衣的头叹气道。
旁人都说婵衣有福气,以不起眼的出身得陛下的青眼,真是旁人羡慕不来对我。可是她和朗儿兄弟只担心,婵衣能否在宫中适应。
都说能孟家得了泼天富贵,可这富贵真是这么好得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婵衣原本是不惧怕的,她在宫中呆了一段时日,因萧泽后宫还没有妃子,她并未觉得凶险。但让陈氏一说,她倒真有些提心吊胆。
等到婚期跟前,她更是有些焦虑不安。
昏礼的前一日,华阴郡主等人一大早,便来了孟家来给婵衣添妆,在婵衣住的东屋陪婵衣说话。
因着华阴郡主和孟朗的亲事已经纳吉,所以华阴郡主见到陈氏的时候,知道这是未来婆婆,少有的害羞了,脸上红彤彤一片。
陈氏善解人意,拉着华阴郡主的手道:“郡主不要拘谨,你们想必有体己话要说,臣妇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只管在孟家玩儿,晚上我让朗儿把你们送回去。”
提到孟朗,华阴郡主的脸更加红了。
陈氏离开后,婵衣拉着她的手道:“可真是想不到,能和华阴姐姐成一家人。”
卢婉接到:“我也没想到,怎么就冷不丁的定亲了,婵衣大兄和华阴姐姐,真是让人意料不到。”
婵衣笑:“可不是冷不丁,是你太傻了,眼里只有吃食,哪里会注意华阴姐姐?要知道在西山猎场时,我大兄可是夜夜晚归,也不知道是去找……哪家小娘子去了。”
“婵衣!你再说我,我也要好好与你论道你与陛下的事。”华阴郡主嗔道。
“我与陛下?华阴姐姐说说看,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婵衣撑着下巴,笑眯眯道。
华阴一愣。
“哎呦!真是不矜持。”卢婉在一旁起哄。
几人哈哈大笑,指着婵衣说:“真是服了你了,我们甘拜下风。婵衣小娘子这般豁得下脸面,华阴姐姐你快认输吧!”
华阴便也配合笑道:“我认输,认输。”
“对了,婵衣你明日可要小心点。我听婢女们说,男人成婚之夜是要吃人的。”卢婉纠结了半响。
“吃人?”南乡公主惊讶,看向婵衣的目光满是担忧,“不会吧,要吃人的话,那怎么吃?总不会在身上割肉吃吧!”
“有可能!”卢婉接到:“我见过我三哥三嫂成婚时,第二日我三嫂走路姿势特别怪,你们说该不会是我三哥字三嫂腿上割肉吃了吧……”她越说,脸上越是一脸惊恐。
“我那时候年幼不知事,现在想想感觉好害怕,婵衣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