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牧不慌不忙地将学生证重新装兜里,依旧看也不看邓桐梳,只是冷眼看着李平,“同学,现在搞清楚我的身份了?”
李平呐呐道:“啊,啊,清楚了,清楚了。刚才刚才是我不好意思,冷牧同学,请你大人有大量,体谅我们做学生干部的难处。”
如果李平真的只是因为学生工作而误会了人,冷牧当然不会给他什么难堪,可这家伙明显不是,他所作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讨好邓桐梳,已达到他自己的目的。
对于这样的家伙,冷牧是缺乏好感的,也没想过要轻易地原谅他。
“体谅你的难处?”冷牧冷笑道:“那谁来体谅我的难处?”
李平干笑道:“嘿嘿,冷牧同学,你看咱们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没必要把关系弄的这么僵嘛,你说对不对?”
冷牧心道这货不亏能在大学里做干部,脸皮够厚,也还有点嘴才,出了事不怵,总能想办法圆来。
“你这是在套关系吗?”冷牧冷笑道:“事情其实没那么复杂,你只需要给我道个歉而已,这个,应该不难吧?”
“不难不难,那啥”李平搓着手,他其实并不在意什么颜面,但是在邓桐梳面前露怯,这让他很是不甘心。
“冷牧同学,学校西街的羊肉汤很不错,不如我们去坐下来慢慢聊如何?”这货打的好算盘,找个没人的地方,哪怕就是给冷牧下跪他都干,反正没人看见,不担心在邓桐梳跟前丢了面子,有什么好怕的?
面子要了,里子也不想丢。当了bo子还要立牌坊,说的其实就是李平这种人。
冷牧已经失去了耐心,淡淡地道:“吃饭就不必了,如果你不愿意道歉那也没关系,我自己到学生处去,我想总有人愿意给你的错误买单的。”
李平顿时怂了,今天的事情本来就是他处理的粗糙,如果真闹到学生处去,可以肯定的是,老师绝对不会保他。更大的可能是为了安抚冷牧,顺手把他丢出去当个替罪羊。
为了进入学生会,花了多少精力多少代价只有他自己清楚,如果正因为这件事把学生会的工作丢了,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也就前功尽弃了,再让他变成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人,他宁愿去死。
“冷牧同学,我可不可以把你的行为理解成为你在威胁一个学生会干部?”李平换上一副色厉内荏的表情,他决定赌一把,毕竟冷牧是刚来学校的,万一能够唬得住呢?
冷牧太了解这种套路了,他其实很疑惑,这些套路明显就没有一点儿智商可言,可为什么世俗里的这些家伙总是乐此不彼呢?
就好像当初在西南大学的时候,安宁那帮同学也是这般,其中还不乏那些有家世有背景的纨绔。
“唉!”冷牧无奈地叹口气,想了想,决定不应李平这弱智的套路,直接用行动来证明他的态度。
“同学。”意外的是,邓桐梳再次站出来了,她拦住冷牧和的去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没必要把人往死了欺负吧?”
“你是?”冷牧眉头一抬,挤出个不咸不淡的眼,你能骄傲,难道老子就骄傲不来了吗?
邓桐梳的级别明显要比李平高出几个档次,听到冷牧如此发问,她心里其实是愤怒的,但是她佯装的很好,脸上带着淡淡地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邓桐梳。很有意思,我们是同学。”
同在西山大学就读,就可以称作是同学了。但邓桐梳话里的同学二字,指示面显然没有这么宽泛,她说的其实是古代艺术鉴赏专业的同学。
这也令冷牧有些讶然,没想到连校门都还没有踏进去,竟然就遇上了同班的同学,也不知道说是巧合呢?还是巧合呢?
冷牧其实挺不喜欢这样的巧合,自己进学校只是来帮忙保护个女孩子,如今正主儿都还没有见到,结果先得罪了同班同学,这可不是好兆头。
“冷牧同学,呵?其实就是个小误会而已,没必要太当真,你觉得呢?”邓桐梳看似淡然,实际上紧紧地盯着冷牧的眼睛,眼睛深处还有一丝威胁的意味。
“同班同学,这倒是真挺巧的,也是真的有意思。”冷牧喃喃自语几声,道:“不过咱俩好像还没那么熟悉吧?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李平顿时乐了,这尼玛是找死啊,邓桐梳跟你好言好语地相劝,你竟然不给面子,丫得看样子是没打算在西山大学长期混啊。呃,不,应该是说没打算在西山省长期混才对。
看到冷牧装逼作死的样子,李平突然有些幸灾乐祸,尼玛,看你这下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