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伦沮丧道:“这不是老子跟人夸下的海口嘛,然后就决定用个苦肉计引蛇出洞。谁他娘的想到,蛇没有被引出来,却引来了一群恶狼,而且还是一群悍不畏死的恶狼。前几天才弄出来的掩体,一下子就被炸成了废墟。”
“等等!”冷牧眼前一亮,问道:“再重复一遍你刚刚的话。”
“哪一句?”白金伦愕然问道。
“中间那一句。”
“谁他娘的想到……”
“不是,后一句。”
“蛇没有引来……”
“最后一句。”
“结果却引来一群恶狼,而且是一群悍不畏死的恶狼。”
“对了,就是这句。”冷牧一拍大腿,兴奋地道:“确认一下,究竟是悍不畏死,还是直接就是奔着死来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白金伦呢喃着,脸色忽地一变,开启了自问自答模式,“区别很大。”
冷牧道:“对,区别很大。那你就仔细回忆回忆,到底是不怕死的,还是人家本就是奔着死来的。”
白金伦很肯定地道:“不用回忆,他们就是奔着死来的。”
“你能肯定?”
“非常肯定。”白金伦道:“袭击掩体的一共八个人,现在想来,他们一开始就压根儿没想要活着离开,所以打从一进攻开始,使用的就全是大杀伤性的武器。”
“你知道伤我的弹片是什么炮弹吗?”
冷牧摇摇头表示不知,但是流露出了很大的兴趣。
“手雷,大杀伤性手雷,爆炸范围超过五十米的那种。可是那个引爆手雷的佣兵,他距离我只有不到十米。”
在十米的距离以内引爆一个爆炸范围超过五十米的手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同归于死的节奏。也难怪白金伦如此肯定地说对方是奔着死来的。
“唉!”白金伦叹道:“当时也是形势太急,才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不然就弄个活口了。”
冷牧笑道:“人家本就是奔着死来的。恐怕根本就不会给你留活口的机会。看破这一点,能确定内奸的最后嫌疑人了吗?”
白金伦颓丧地摇摇头,道:“越发不好确定了,一共五个怀疑对象,在这一次袭击当中死了四个。”
“剩下那一个?”
“别想了,剩下那一个是研究室的,他的行迹全都能够对的上,没有和外界接触的可能。”
冷牧想了想,道:“剩下最后那一个,是章家的人吧?”
白金伦点点头,“章家一共两个科学家被定为嫌疑人,最有可能的那个已经死了。所以,基本可以确定这事与章家无关。现在你可以弄死章文泽了。”
“我不这么想。”冷牧沉吟道:“我有种预感,这似乎跟你们张罗掩体的目的一样,都是苦肉计。人家这是在自断手臂呢。”
“行了。”白金伦叹道:“我知道你看章文泽不顺眼,这个二世祖确实让人生厌。可章家的人总体来说都还是好的。西山在他们的治理下,从没有出现过什么乱子,不论是在政商界还是在民间,章家的口碑都是受拥泵的。”
冷牧无意与白金伦争执什么,没有任何证据表明章家就是此事的主导者,但他也没有说谎,他确实有种预感,此事似乎和章家有关系。
“崇镇海和崇四还在西山吗?”
“找他们干嘛?崇四被你修理的挺惨的。”白金伦不太习惯冷牧跳跃式的思维。
“在西山的话就让我找他们聊聊。放心,两只小虾米而已,不会为难他们。只是想印证一些猜测。”
白金伦想了想,道:“我来是请你去研究室的,我这头算是栽了,在官方面前有些话就说不得了。你得帮帮我。”
“没问题。”冷牧爽快地答应下来,“把地址告诉我,我跟崇镇海聊完之后自己过去。”
见冷牧主意已定,白金伦也不好强求,当即给崇镇海打了电话,然后留下科研院的地址,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