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争何其绪变化,倒不是一件坏事。
同上次县试一样,需要排成几列分别进入自己的考场。
看了看考牌,谢珝与谢琅的队列并不在一处,而且谢珝这边的情况有些特殊。
这一列队伍相较其他来说短得可怜,不过人数虽少,却都不一般。
盖因这一列里面都是上次县试时,各县的头名案首,成绩自是斐然,而他们也与其他考生不同,是由本次府试的主考官亲自监考。
这自然是一种重视,自然也是一种不小的压力,谢珝随意瞧着,前面已有人立马变得郑重许多,甚至还带了一丝谄媚的笑出来,微微躬着身子,冲谢珝道:“谢大公子好。”
又冲右边那正在搜检谢珝的人使了个眼色,右边这人会意,顿时手下动作也没方才那么粗鲁了。
此番变故,谢珝又不傻,自然明白这两人的态度变化来源于哪儿。
盖因自己是盛京谢氏未来的继承人,是谢阁老的嫡孙,是谢臻的长子。
而这些身份都是家族亲人们所给予他的,这些人对他的尊重亦是来源于此。
谢珝嘴角噙着浅笑,面上保持着那副一贯宠辱不惊的君子之风,冲左边这小吏颔了颔首,待到搜检结束,便抬步踏入考场中。
他心底轻笑,总有一日,他会让旁人对他的看重是因为他本身这个人。
踏入考场之中时,已有几位先前进去的考生们坐在厅内等候,谢珝虽然在他们中间年龄不大,可他作为谢阁老的亲孙,又是嘉定的县案首,虽然为人低调并不张扬,可还是难免引人注目。
这不?
他一进来,就引得厅内几人的注目,甚至有两个人还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前同他攀谈了起来。
一个冲他拱手笑道:“这位是谢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我姓姚,名得齐,是这次六营县的案首,幸会幸会。”
另一个也不甘示弱,忙道:“原来是谢公子,听闻谢公子少年英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和兴县丁德竹。”
语气都十分热络,相当的自来熟。
谢珝却在听到他们二人的名字时滞了一瞬。
要的起?
顶得住?
将自己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清空,谢珝露出似是若有所思的情,便也同这二人拱了拱手,唇角便挂上一抹和悦的笑意,才道:“原来是姚公子与丁公子,谢某久仰二位大名,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