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琯不光是我的妹妹,她还是谢氏的嫡长女,站在哥哥的角度上来看,光凭你家中那乱七八糟的后宅,我就不可能松口,站在谢氏的角度上看,我想你也知道八大家女儿几乎是不会轻易外嫁的这件事。”
他这番话,就像是一盆含着冰的冷水,毫不留情地浇在了沈行舟这段日子里发热的脑袋上。
只是谢珝的话还没有说完,看着沈行舟已经微凝的情,他又缓缓开口:“况且文臣与勋贵向来不是一路,我们能做好友,并不代表……”
“我懂了。”
他话还没说完,沈行舟便出口打断了他。
谢珝此时反而笑了,挪揄地看了他一眼,才道:“当真懂了?”
沈行舟也笑了,是他们时隔四年第一次在码头上重聚时的那种笑,爽朗又从容,他道:“自是当真懂了。”
闻言,谢珝便抬眸看了他一眼,口中道:“说来听听。”一边将手中的刻刀放回盒中。
沈行舟便将身子往后仰了仰,偏过头对谢珝道:“家里的事我定然是会处理好的,至于其他,我在阳城这几年,学到的最多的东西,就是实力为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很多原本不可能做到的事,便有了能做到的可能。”
谢珝闻言便但笑不语。
沈行舟以为只要有实力就够,可这世间有许多事,并不是只有实力就行的。
只不过谢珝也没再打击他,就让这个少年先这么以为着吧。
谢·心越来越黑·珝这样想着。
说罢这件事,沈行舟又提到了另一件事:“我听说盛京府试的时候,有个叫杨闻成的,近日来风头甚是强劲啊。”
“哦?”
谢珝自是知道这个人的,应平县的案首,府试是跟自己在同一间考场,在九江学院读书。
只不过他听过几件事,不喜此人做派,此时听沈行舟说起来,便也只是兴致缺缺地应了声。
沈行舟并不知道谢珝对这个杨闻成没什么兴趣,又道:“当初在你们县试之后,盛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