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样,从我们最初相识时,他就总是将一切过错揽在他自己身上。好像一切都是因为他没做好,才导致了我后来的犯错。
我无力的将卷成一卷的图扔在了床上,自己动手胡乱的擦着眼泪和鼻涕。
欧阳桦将我揽至怀中,淡淡的馨香味萦绕至鼻间,他的怀里永远都会让我感到温暖与安心。
“王爷!”
“尊主!”
门口传来葛萧和上官云的声音。
我低着头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对上他含笑的双眸,还有着一丝询问。
我娇嗔的推了他一下,自个儿拿着巾帕把眼泪和鼻涕都清理了。随着欧阳桦的允许,他们踏进了屋子。
在见到被扔至一边的帷帽时,起先一愣,然后葛萧就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什么也没有瞧见,径自站在一边。而上官云就没那么礼貌了,他眼睛直愣愣的打量我许久,眉头也皱的快要打结了,然后又慢慢的舒展开来,接着好似想到什么一样,脸上尽然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看向我的眼光也没有了惯常的鄙夷。
“外面情况如何?”欧阳桦已经收起先前的温柔含笑的表情,语气淡淡的问道。
“南泉国君病入膏肓,朝权全部落入王后手里,那天参与营救的共有一千人,除去当场身亡的,其余幸存的三百余人均被毒毙,据查探那毒是下在伙食中的,安乐候也因私通与监管不利罪被投大牢,整个候府已经被软禁。”上官云对着欧阳桦倒是毕恭毕敬,言词间也颇有些正气与利落,看来,他正尔八经起来,与他的妖娆外表比,实在就是南极与北极的差别。
“东焰国与南泉国互相指责,已经剑拔弩张,看来大战是一触即发!”葛萧面无表情,但是汇报起工作来还是很顺溜的:“但是楚启阳却被派到东焰国与北辰国的边境,整个大军的主力也是向北辰边境进发。”
“慕容辰呢?”欧阳桦听完他们的消息,嘴唇轻扬,幽幽道。
他不提,我又差一点儿忘记了,那天,我看见的那一身墨绿色,应该就是他。可是,这个人不是欧阳桦的朋友吗?而且与花大哥关系应该也不错的呀!
“他为什么要暗算我?”我问道,如果那天不是他,我根本就不会被碧桃刺中那一剑,那么后面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
上官云冷哼一声:“我早就怀疑他有问题!若不是当中结外生枝。。。”他说到这里,瞄了我一眼后,却停住了嘴。
我明白他所谓的结外生枝,就是逍遥楼要杀我,而碧血楼要保我,所以生生的拖了他的后腿。误了他重要的大事儿。
不过,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倒是多少顾及了我的感受。
“逍遥楼本就在慕容辰的挑拔之下,欲重涉江湖搅乱局面,至于后面要杀月容,也只是因为情况有变,慕容辰临时改的主意。”欧阳桦实在是太了解我了,我真怀疑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他的这一番话就是间接的告诉大家,不管有我没有我,碧血楼与逍遥楼的对峙,都是必然的。所以所谓的结外生枝与我没有任何因果关系。
“慕容辰已经于半月前成功阻劫了大皇子,抢到了王爷的那半张图。”葛萧继续话题,他说到此,抬眼看向欧阳桦,语气放缓,好像含着一丝期盼:“十天前,他于东焰城街市遭歹人暗杀,称病在家,可是,金刀门于五天前,在恒山东南角发现他的踪影。”
“难怪一个堂堂东焰国大司马,却在江湖上到处搜查事异能之人,还意图勾结逍遥楼搅乱江湖,原来,他一早打的算盘就是针对王爷你。”上官云似是想通了这之间的细枝末节,然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尊主!请容属下戴罪立功!获得心法余本后,我上官云甘愿依楼规处置失职违命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