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会因为你而受伤……
繁匀青的脑子里嗡嗡作响,有些听不清周围的声音了,只回荡着女人的话,反反复复,一字一句又像是岩石重击在心上,一阵阵的生疼。
她正处在一种混混沌沌的状态中,这时候门外猛地冲进一股沉重的气息,夹杂着血腥的味道,将两人朝玉牢儿的方向推去!
度华年本就站不稳,这一下致使他半扑在繁匀青身上,一起被推到玉牢儿脚下,两人齐齐扑倒在坚硬的冰面上。
“……又是谁啊!”繁匀青被摔得很疼,顿时十分生气,忍不住咋咋乎乎起来,一边起身去看门口。
一阵尘雾中,高大的身影逐渐显现在他们眼前,不见其人,就感到了无形的压力。
度华年伸出手拦在繁匀青面前,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脸色苍白得不能再白了,活像是见到了鬼。
玉牢儿紧盯着那人,脸色也十分难看,铺满四周的荆棘开始往后退,一直退到她的身侧,盘踞在她脚下,度华年和繁匀青的身旁,呈现出保护的姿态。
“哈哈哈——”门口那人大笑着,慢慢走了进来,“我的好表弟,多久回来的,怎么都不通知我来接你呢?”
度华年目光渐冷,却笑了起来:“……荆平天。”
荆平天走到门口站定,慢条斯理地将对面三个人分别打量了一遍,像是对猎物志在必得的捕猎者。
“度华年,这过了一百年,你倒是越来越没礼貌了……还是说——”
他将目光移到繁匀青脸上,古怪地笑着:“还是说,自认为找到了她,也就无所忌惮了?不过我看也不像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这个字仿佛在无形之中化为蒺藜,狠狠地刺进心里,扎下深深的根。
繁匀青有些恍惚,从刚才度华年与玉牢儿说话开始,她就有一种错觉,他们虽然好像是在谈论着她,其实,并没有。
他们只是在说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并不在这里,很有可能已经死了,那个人与她存在着若有若无的关系,也有可能与她并没有关系……她只是某个人的替代。
荆平天的这句话,更是加重了她心中的怀疑。
从他还没有现身说第一句话开始,繁匀青就觉得十分不舒服,他带着何种想法而来,实在是太明显了。
繁匀青稳了稳心绪,强迫自己不去追问荆平天针对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扭头对度华年道:“你是欠他钱了,还是抢他娘子了?看起来跟你有深仇大恨啊。”
没有等当事人回答,荆平天大笑道:“夺我所爱,取我性命,你觉得此仇此恨,够深重吗?”
一百年啊,一百多年啊,他恨了无数个夜晚……
繁匀青盯着度华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这么喜欢干抢亲的事情吗?”
度华年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