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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匀青虽说认识度华年的时间不是很长,但也总觉得他对自己一直都很好,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情,第一次有点惴惴不安的感觉,思考起来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度华年松开她的手,捂着胸口的伤摇摇晃晃地起身,咬牙切齿道:“你、怎么能!怎么能把药给她……!”
不知道是疼痛,或者是失血的原因,仅仅是做了一个起身的动作,就让他剧烈地喘息起来,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起身后站在繁匀青面前,即便是微微躬着腰,依然比她高太多。繁匀青不敢抬头看他,无形的压迫感让她不由自主地垂下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等着被教训。
“你……”度华年似乎还想说什么,然后话还未出口,剧痛让他拧起眉头,脚下有些站不稳。
他伸出一只手按在繁匀青背后的墙上,借此撑着自己的身体,隐忍地喘息着。大概是被气得发晕,眼前也是一片昏花,度华年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将头靠在繁匀青的肩上。
见他这站都站不稳的状态,繁匀青伸手抱住他的腰,还是很担心他的身体:“你怎么啦?我只是……那药我爹吹得很的样子,他让我定时吃,可我觉得也没什么用,所以就想给别人试试……”
她看着苏琼,开心地笑了起来:“不过误打误撞,好像救了一个人啊。我觉得这样也好,因为苏琼姐姐人很好的……”
她早忘记了苏琼两次想要取她性命,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苏琼,是一位待人和善的大姐姐。
度华年听了她的话,后退了几步,重新坐回床上,猛地咳嗽起来。他用手捂住嘴,却捂不住逐渐渗出的血丝,那些暗红色的血顺着他指缝,一滴一滴地落在胸口处的白色绷带上,像是盛开在雪地上的赤色寒梅。
繁匀青被他吓到了,上前一步:“阿牙……”
度华年猛地抬头看着她:“你忘了你爹给你说过什么?那药一共只有四颗,从你七岁开始,每两年吃一颗,一直到你十五岁……”
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脸色顿时惨白,口齿交叠话音不清:“如今你……已十五……最后那颗药……”
繁匀青惊讶道:“你为什么知道我爹给我的嘱咐?他确实是这样说的。”
胡溪林见度华年似乎十分在意的样子,想到是繁匀青救了苏琼,是他们的恩人,却因此惹了度华年的不高兴,于是想为她辩解:“大人,这位姑娘救了阿念,想必只是无心之举,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不可再改变。我们夫妻二人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这恩情,必然会还给姑娘,胡溪林愿意去寻那一模一样的药,为此万死不辞!”
“呵——好一个无心之举!”他看着眼前这三人,终于怒了,“你们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我就告诉你们好了!”
他拧着眉头,面露痛苦,捂着胸口艰难地一字一顿道:“那药正是‘边黎花落髓’!”
苏琼和繁匀青还是一脸茫然,因为根本没有听说过,胡溪林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暗自念了两遍,猛然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了。
“边黎花落髓?!”他瞪大眼,毫不掩饰震惊之色,“这、这是……传说中……可令白骨再肉、枯树重花、死者复生的……”
“不可能……不可能……”还没等度华年回答,胡溪林兀自摇着头,似乎不敢相信,“不可能的……边黎花落髓千年结一果,一果可制一药,一药可使魂魄归,二药可使血肉再生,三药可使白骨再生,四药能叫死人复生,五药……五药不死命、不老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