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华年无辜地摊开手,大大方方展示自己胸口处染血的绷带:“我是重伤。”
“那你怎么不让苏琼姐姐他们把我弄开?”繁匀青接着问。
“苏琼看你晕了,也晕了过去,胡溪林当然是把她抱走了。”
繁匀青心里将信将疑,看度华年都衰弱成那样子了,应该不会骗自己,这才将手放下,不过脸上警惕的色并未消失:“那我要去看看苏琼姐姐怎么样了。”
她说着真的要下床去,度华年这时候心里才叫苦,心道这随口编了个什么破理由,连忙拦住繁匀青:“苏琼还没醒,你这时候去看也没用。”
他越想越气不过,心里泛酸:“你夫君这么重的伤你不关心,倒一心惦记着外人。”
繁匀青瞥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不是能自己愈合吗?你不是伤好得很快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爬到度华年身边:“让我看看,你怎么好像伤得更重了?”
没等度华年反应过来她想干什么,繁匀青便一伸手按在他的心脏处受伤的位置。度华年脸色一滞,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你干……什么?!”度华年都不知道自己是被气的,还是真的因为受伤,只觉得心口处很疼。
“检查一下你的伤啊。”繁匀青微微撅起嘴唇,没把手放下。看度华年这反应不像是假的,只是他的情况看上去比她昏迷之前还差。
她把自己不知道丢到哪个旮旯的“良心”翻出来,终于没丢下度华年一个人跑掉,在他身侧躺了下来,半趴在他面前。
“虽然你受了很重的伤,”她想了想,认真地对度华年道,“但是你也不应该趁我昏迷,行夫妻之事啊……”
度华年很震惊:“我们……做什么了?”
繁匀青看着度华年那副模样,分明是在往自己脸上抒写“无辜”二字,极为的淋漓尽致,又十分的坦坦荡荡,顿时有些不爽起来。
她按在度华年胸口上的手微微使力,俯在度华年上方纯良无害地笑了笑:“我们都睡在一张床上了,你说做什么了?”
度华年不知道是不是被她一笑乱了心,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虽然说睡在一张床上,但他这状态大概也心有力而力不足,想干点什么事情都是有心无力。
连衣服都没脱,什么都还没做,一点甜头都没有尝到,居然就要被冤枉了?
“痛痛痛……你别这样。”度华年费了好大劲,才抓住那只使坏的手,“我们虽然睡在一起,但是没做你想的那种事。”
“怎么可能?”繁匀青才不相信他的话,“我看我爹我娘天天也是睡在一起,苏琼姐姐说的‘夫妻之实’,肯定就是说夫妻俩睡在一起。你少欺负我没见识,我告诉你,我知道的可多了!”
这什么跟什么啊……度华年哭笑不得,恍然想起繁匀青就这么嫁给他了,大概在此之前,为人妻之事一定没有人告诉过她。
繁匀青不依不饶,反而凑得更近了:“我听说过的,夫妻一起睡觉就会怀孩子……坏啦坏啦!”
她突然想起什么,大叫一声翻身爬起来,一巴掌拍在度华年胸口上:“混蛋!怀孩子了怎么办!我爹娘还不知道我嫁人呢!”
被压在下面的度华年默默地将口中的血沫吞下去,还得耐着性子跟她解释:“真的不会怀孕,我没有骗你……”
“真的?”繁匀青不相信,“你是不是又在骗我?对了,你老是骗我!你肯定又在骗我!”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