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荒唐发财梦
马斌,28岁,南京人,以为街头小报和色情网站撰写成人故事为生,他身材矮小,甚至有些猥琐,他自称曾建了一个夫妻交友群,并成功地组织过几次夫妻聚会,经当地朋友引见,我与他见面,在月亮城桑拿中心。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之趾:你是群主,自己咋不玩这个网游?
马斌:这有什么好稀的,写股评的不炒股,当鸡头的不卖淫,开赌场的不下注,我凭啥就得舍出自己老婆。我是为换妻者提供换前、换中、换后全套服务,他们需要快乐,我需要钱,各取所需。玩换妻的人都不在乎钱,只要玩得开心,花上几千元玩一次眼睛都不眨,不挣他们的钱挣谁的钱呀,别说他们换妻,就是换他老娘我也成全他们。
之趾:你明摆着是在挣黑心钱。
马斌:话不能这么说,这总比让他们找情人、找小姐好吧,你没听他们自己说嘛,玩完换妻网游后,夫妻性生活和谐了,家庭生活也和睦了。哎,人也怪,你要是把穿旧的衣服,用过的马桶给别人,人家一定会认为你是在奚落他,老婆就不一样了,自己用了十年八年的,没什么味道了,在别人眼里还是新鲜货色,馋得直流口水。这叫啥,这叫废物利用嘛,我既赚到了钱,又为社会做了贡献,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双丰收,怎么能说我挣的是黑心钱呢?
稍具经济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交换是一种增值行为,农民拿粮换布,是因为他织布要比种粮食花更多的时间,这种交易让他节约了时间。由于没有人想作亏本买卖,所以换妻肯定也是一种增值行为。有人认为,夫妻之间有个“性的边际效用递减”问题,换妻则可以解决生产中的设备老化问题,以自己的不新鲜换别人的新鲜,使效用大大提高。萨缪尔森有个幸福公式:幸福=效用/欲望,在欲望不变的情况下,效用越高,就越幸福。
之趾:你还挺有经济头脑呢。
马斌:干啥吆喝啥,我也是从别的地方看来的,现学现卖。我打小就看记者好,看谁不顺眼就给谁暴光,多气。玩命读书终于考上了大学,却稀里糊涂被调配到经济学专业,当时还天真地以为苦读四年后就可以指手画脚当大爷了,毕业后就傻了眼,当孙子都找不到地方。哭着喊着竟然进了一家半死不活的报社,自己从此就无冕之王了,我高兴得好几宿没睡着觉,结果怎么样,没干两天报纸就黄了,这些年我是跳到哪家报社哪家报社就得黄,都成了新闻圈里的笑谈了,都说我是丧门星,这怪不得我,蓬勃向上的新闻单位根本轮不到我呀。头两年,一家行业杂志终于接纳了我,可是每月还必须要完成创收任务,否则一分钱也没有,想来想去,老子不干了,做了二十多年的记者梦就这样无情地破灭了。
之趾:那咋悟上这个道儿的?
马斌:点背不能赖社会,命苦不能怨政府,谁规定大学生就不能失业了,靠老婆养总不是办法,自己想辙呗。我的一个朋友劝我做给航空公司输送空姐的生意,他给我画了一张诱人的大饼:干这个既简单又赚钱,只需在报上打个招收空姐的小广告,女孩子们就会像蝴蝶一样飞来。每人收十万元钱,七万元用于打点航空公司,剩下的三万元就是存利润,时间久了,航空公司需要空姐的时候就会主动地与你联系了。如果一个月能送出去十个,利润就是三十万呀。我抱着发财梦与朋友上路了,苦心经营了两个月,一单也没作成,扛着猪头硬是找不到庙门。
不过,命运对我也是公平的,财运要是来了想躲都躲不掉,太阳总有照到我的时候,去年春节,我在家里闲得无聊,打开电脑,进入聊天室消磨寂寞的时光,我给自己起的网名叫“还算成功”,这个名字把我自己都逗乐了,就我这样的还算成功,那这个世界上很难找到失败的人了。
“哥们,知道哪有换妻俱乐部吗?”不知从哪窜出来的“成功男士”没头没尾的给我发过来一行字。相识就是缘分,我没有不理人家的道理,反正也是无聊。“当然知道了,我就是换妻俱乐部的会员呀。”我随口答道。“真的吗,能介绍我加入吗,花多少钱我不在乎。”看对方如此急切,我不忍心骗他,我说:“开个玩,我也不知道哪里有这样的俱乐部。”
“成功男士”的一句话让我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如果建设这么一个俱乐部不是拿到了一把打开财富之门的金钥匙吗,我高兴的直拍大腿,做梦去乐醒好几回。事不宜迟,我查阅了大量国外换妻俱乐部的资料,对换妻俱乐部的运作方式和盈利模式有了基本了解,一周后,“夫妻草”交友群正式诞生,三十多人很快涌了进来,他们均来自东部发达城市。
之趾:这么容易呀?
马斌:管理一个群谈何易容呀,重要的是保证队伍纯洁,经过清理,那些无聊的,素质低下的,相貌猥琐的,特别是不开视频的一律踢出去,最后群里留下了8对层次较高的,有真诚交换愿望的夫妻。
之趾:第一次交换是咋组织的?
马斌:五一黄金周前几天,群里有人提议让我在南京组织一次聚会,说是聚会,其实就是想玩换妻。我说愿意为大家效劳,但费用需要大家分担,他们爽快地表示每对夫妻出3千元,交通费自理,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我嘴里哼着:“发财了,我发财了……”虽然我没有测算过一个人需要多少费用,但按照他们出的价码,绝对是大有赚头的。
由于路途和时间等原因,最后,有四对夫妻决定参加这次聚会,一对是南京的张先生夫妇,一对是无锡马先生夫妇,一对是南通赵先生夫妇,还有一对是北京孙先生夫妇。确定了具体日期等事宜后,我把电子地图给他们发了过去。接下来,我预定好了宾馆,静静地等待他们的到来。
聚会那天,天气出的好,微风佛面,让人不免春心荡漾,除了北京的孙先生在网上留言说突然腹泻而失约外,另外三对夫妻的私家车于下午一点前停在宾馆门口。他们相互很有礼貌地打招呼,就像参加一次网友聚会自然平和。我像海关检查出入境证件一样,一丝不苟地查看他们提供的结婚证、不同时期的照片和最近的健康证明。
南京的张先生和张太太都是外企的高级管理人员,且均有留洋背景,张先生成熟稳重,外表明显比太太出重。马先生夫妇是土生土长的无锡人,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护士,马先生无论从高度还是从体积都逊色与马太太,南通赵先生夫妇是典型的老夫少妻,赵先生是位成功的商人,而赵太太是一家咨询公司职员,二十六七的样子,皮肤白皙,面容姣好。
之趾:说说咋个换法呀?
马斌:这是我第一次组织聚会,我做了精心的安排以确万无一失。我们一起到酒吃午饭,没有人饮酒,大家边吃边谈,渐渐地熟悉起来,三位女士也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这至少说明几对夫妻相互间还没有让对方讨厌的,我感到这次聚会已经成功一半了,
饭后,大家一起去k歌,进一步接近他们的心理距离。南京的张先生和南通的赵太太唱起了夫妻双双把家还,两个人都很投入,就是歌唱的跑调。马先生虽然其貌不扬,幽默的语言常常把大家逗得大家笑得前仰后合。马太太异常活跃,她主动地邀请男士跳舞,最后还要求放首快曲,扭动粗大的腰肢跳起了的斯科,大家玩得都很开心。
回到宾馆已是晚上六点了,三位女士都坐了下来,三位男士则站在一边,每个人都若无其事的样子,内心都充满期待。“有几点我必段强调一下。”尽管只有六个人,我还是希望能够正式些,“第一、经过大半天的时间,大家彼此有了初步的了解,如果没有找到感觉,现在还可以退出,只是活动一开始参加者便不能拒绝或挑选对方。第二、我们都是高素质的社会精英,男性请发扬绅士风度,充分爱护、尊重女士,不得强迫对方。第三、我们采取抽签的方式进行组合,无论对方是不时你中意的人,都不得反悔。第四,我希望大家不要发生情感纠葛,否则,我们的活动将无法长期进行下去。如果有人表示异议现在可以退出。”
没有人表示异议,我开始宣布网游规则:“我为大家预定了三个房间,分别在三个不同的宾馆,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和方便,每个房间有两把房卡,一把我会发给位女士,另一把由男士们用来抽签产生新的组合,记住,这个房卡不只是用来开门,取电,还有更重要的用途。”几个人都笑了,我为我的幽默而自豪。
说完,我来到三位女士面前,将分别装有三个房间的房卡的信封发给每位女士,随后,把另外三个将装有房卡的信封摆在男士面前:“如果抽中的是自己的太太,再重新抽取,否则不许反悔,祝你们好运。”
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瘦小的马先生大大方方的抽出一个信封,并从容打开,马先生拉长了声音:“3o8房间。”三位女士都头低看着手中的房卡,竟没有人做答,不会搞错吧,马先生提高了嗓门:“我抽到的是3o8房间。”这时,年轻貌美的赵太太极不情愿地小声答道:“是我。”,声音像从地狱里发出的,马先生的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由于只有三对夫妻,一对新的伴侣已经产生,就没有必要再抽下去了,剩下的两个组合就自然是张先生与马太太,赵先生与张太太。梳着一头夸张卷发的马太太双手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房卡,生怕别人抢去似的。张先生微微皱了皱眉,立即恢复了原来的平静,赵先生与张太太面无表情。
“现在大家可以按照自己手中的房卡到自己的房间去了,房卡上有所以宾馆的地址。”我嘱咐大家,“明天上午9时在这里会合,如果大家觉得时间不够用,我们可以再往后延一个小时,大家一定要听从安排,不要善自外出。”
马先生和赵太太、张先生和马太太各自去了他们的宾馆,赵先生和张太太留在了房间里,我也回去了。
之趾:他们都是自愿意的吗?
马斌:应该都是自愿意的吧,第二天早上,我看到南通的赵太太抹起了眼泪,好像还不是很适应吧。马先生夫妇和和张先生夫妇都有过这方面的经历,一脸满足相,就是眼圈发黑,估计是折腾了一夜。临走时,我给包括南京夫妻在内的每个人准备了一只盐水鸭,南京的特产,搞点企业文化,瓜子不饱暖人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