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元旦放假第一天，林司带着钱遥遥来了，说是陪家人过节。

其实是来为提亲打头阵的，钱遥遥一脸娇羞地告诉爷爷奶奶，自己想订婚了。

钱军：“……”什么玩意儿！一家人开开心心，只有他独自落寞。

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早早稳定，有

个很爱她的人陪着她，保护她。

他不可能永远陪在她身边的。

他只是舍不得而已。

宝贝女儿这么好，这么可爱善良，自己却错失了好几年，没能陪伴她的成长，已经很愧疚了。

晚饭后，钱遥遥洗洗睡了。

林司和钱军在阳台上聊天，林司正了正色，对钱军认真说：“钱叔，请你把女儿嫁给我。”

钱军哈哈笑了，有些无奈：“我不想把她交给你也没办法了，我这女儿啊，胳膊肘已经拐向你了。”

晚饭时，钱军给林司倒了酒，被钱遥遥责怪了：“老爸，你不要为难哥哥呀。

上次爷爷就把他喝趴了呢，

他不能喝酒的。”

钱军酸酸的撇嘴。

啧啧，还没嫁给他呢，就这么维护了啊。

“遥遥最爱的还是您。”

林司对于抢走他的女儿有些愧疚，补充道。

钱军笑了，得意地说：“那是自然，我的女儿肯定好啊。”

他勾勾嘴唇不说话，钱遥遥确实很好，万里挑一。

但是预感告他，这个时候最好是听钱爸倾诉。

果然，钱军感慨万千的拿了两瓶燕京啤酒出来，递给他：“来，喝一点吧。”

林司恭敬不如从命，打开了盖子。

钱军手臂撑在栏杆上，吹着冷风灌了一口啤酒。

“我是真舍不得啊，也没想到她会那么早结婚。

昨晚我还

梦到，她还是一个小娃娃。”

钱军比划了一下：“就这么大，小奶狗似的。”

林司：“……”

钱军：“你还没结婚，也没孩子，自然不懂一个孩子对于父母的重要性。”

林司点点头，他明白，却无法感同身受。

夜风吹来，凉飕飕的，带着湿润。

钱军的眼睛因为酒精的缘故，也有点泛红了，他抹了抹，回忆道：“我们要遥遥的时候是很不容易的。”

“你应该也听说过一些了。

我和她妈妈宋灵观念不太一样，她不想要孩子要做丁克，可是我想啊。

因为我

但是太喜欢她了，什么都顺着她的意思来，也没敢提孩子的事情。

一直到我们第五年，我实在受不了了，也迫于长辈的压力，才跟她提孩子的事情。”

林司静静听着，不做声。

“当时闹了很久，差点离婚，她才答应下来。

这也是我们观念的差别，结婚之前没谈好，有我的错。

怀上

她不容易，她奶奶信佛，天天在家里虔诚地拜，每逢农历初一、十五，凌晨四点就起床去寺庙里拜送子观音，为求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