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晏也逞强,丝毫不肯退让,同样狠狠的盯着他。
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他那天会对她说出那样的话。他哪怕一向盛气凌人,高傲不羁,可跟她说话还算尊重礼貌。是那晚跟他去吃饭,6煊的一句话,露出了破绽。
原本解开这个误会,终于可以令她释怀那句一直让她感到羞辱的话,可是她心里就是极端别扭。
不管是她心理扭曲,还是过分敏感。就好像所有人都可以误会她,唯独他不行。
沈樵坐在原地冒火。但见她这幅样子,心里又有些不忍,只能强压下了自己的脾气。
隔了半响,才忍住内心的不平道:“我承认,有被他们的话影响。可是那又怎样,即使误会了你,没立即答应帮你解决麻烦,最后还是去做了。”说到此处,他开始有些恼火的反问她:“那你呢?什么情况都没弄清楚,连冷静的跟我正常谈一次话,就满身是刺。”
姜晏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是!我就是这样一个人。锱铢必较瑕疵必报,还矫情做作不识好歹。像我这样的人,怎么能和气度不凡的沈总做比较。那就更没资格得到沈总的喜欢了。”
沈樵斥:“非得这样说话?”
姜晏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做不到沈总想象中的样子,也不可能为任何人去改变。生活从来就没有善待过我,现在我只想怎么快活怎么活。”
说完,她挪步出来:“谢谢沈总昨晚的留宿和今天的早餐。”
姜晏离开了公寓,沈樵没有再挽留她。
她的脚步声,渐渐移向门口,最后随着一声不重不轻的关门声,彻底消失。
沈樵坐在原地,目光微微望着上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十几秒,慢慢站起来,抬手用力的抓了几下头发,在努力的隐忍。
下一刻,安静的室内,忽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哐当声。
无辜的椅子,被他发泄似地狠狠踹了一脚。撞到餐桌,卡住,屋子里再次归于安静。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平息,转身穿上外套,出了门。
空档的电梯里,只有姜晏一个人。
她斜靠在电梯壁上,望着玻璃镜子里的自己。
当年,其实也没觉得怎样。除了有些失望,说不上心痛。可为什么,这一刻,她忽然疲惫不堪,胸口脆弱的像被什么东西撞碎,疼的有点眼眶泛红。
她赶紧抬起头望向天花板,用力闭了下眼。
接下来的几天,姜晏彻底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不想回去,但东西又还没收拾出来。
她没什么朋友,去找谢景礼也不方便,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薛静。
她想在外面租房子,可是看看自己囊中的银两,又有些犹豫。
有天晚上,薛静杂志社的老板新婚大喜,吃完酒席回来,姜晏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吃面。
薛静迫不及待想告诉她,自己刚得到的一个大新闻:“我今天才知道,咱们老板跟沈总关系很铁诶。”
姜晏端着刚吃了两口的西红柿鸡蛋面,彻底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