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在上,儿子、儿媳并孙儿远行在即,不能尽孝与堂前,还请二老保重身体,忽牵匆挂,儿在外定时时家信不敢令高堂担忧烦心!再请二老保重,原谅儿子不孝!”
说罢,赵旭携着妻儿重重叩了三个头,又冲赵家众人团团做了揖,几个堂兄弟们都吵吵嚷嚷这个说,
“大哥哥好走!”
那个说,
“待日后弟弟去寻你!”
赵旭笑着一一拱手,哈哈指着他们笑道,
“你们这群猴儿,少在那处放肆,给我看顾着庭哥儿,若有怠慢,小心我回来给你们好揍!”
赵庭立在赵老爷后头早就暗暗儿流起泪来,他当下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儿,即羡慕着哥哥逍遥自在能自立自强,私下里想起自家亲娘说的话,又为亲哥哥的离开暗暗庆幸!
赵夫人面色复杂,赵老爷却是木着一张脸,眼圈儿却红了,紧咬了牙关却是半句话也不敢说,就怕当众落下泪来,挥了挥手,亲自牵过四蹄飞云来扶了儿子上马,又看着媳妇与孙子登车,转过身来一拍那马儿的屁股,
“走吧!”
四蹄飞云唏溜溜一甩尾毛,抬蹄子踢踢哒哒的向前奔去,后头赶车的马夫扬了马鞭打了一声响,
“起!”
车队缓缓儿向前移动,林玉润坐在车里抱了保官,这孩儿此时也不知要离开这处出生的地方,要随着父母奔赴那未知的人生,只在那里新的打量着外头,看到捂着帕子失声痛哭的五姨娘,连连挥着手儿,咯咯笑着!
林玉润心下也是不好受,回头望去,却见五姨娘扶了赵老爷,赵夫人立在一旁,那身影儿却是越缩越小……
到了城外与林家人又是一番别离,林玉润与赵旭带着保官又下来拜别了林家一众人,刘姨娘哭得不能自抑,到后来顾不得礼教,过来拉了赵旭的手道,
“大官人,姨娘就求你一件事儿,你……你对她好些!她自来娇惯却性子软,有时不明事理,若是她做错了,你骂她罚她,可莫要打她!”
一番话儿说的林玉润强忍的泪水如那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姨娘!”
赵旭过来拉了林玉润的手到刘姨娘面前,单膝跪下肃容道,
“姨娘,我赵旭求得不是林玉润一世,我要她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慢说打她便是瞪她一眼,我都舍不得!姨娘直管安心!”
刘姨娘听了拿帕子捂着脸,边哭着边点头,
“好孩子!我信你!”
林老爷也过来拉了刘姨娘,冲他们道,
“时辰不早了!快走吧!”
林玉润又福了福道,
“爹爹珍重!”
林老爷单手捂了脸,
“快走吧!”
林玉润上了车,这次却是头也不敢回,只缩在马车上倚在靠垫上默默流泪,赵旭弃了马坐进来,搂了她到怀里笨手笨脚的拍,一边的保官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人,小小的心灵里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觉着母亲流泪便害怕起来,去拉林玉润的手,
“母亲!”
林玉润擦了眼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