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润笑道,
“左右不过是些摆设,这旅途之中不必讲究,只是这房间宽是宽敞却有些矮!”
说罢看着赵旭的头顶,这船舱低矮,赵旭个儿高,站直了身子几乎都是擦着头发过去的,赵旭哈哈一笑,
“这算得什么,以前我也跟着跑过船,那类船儿才是狭小,白天便在比这低矮一半的舱里进出,夜里睡在一尺宽的木头板子上,那样的日子我也能过,更何况今日?”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林玉润头一天晚里被他闹得凶,现下里便觉着有些累了,也顾不得出去看那新就要躺一会儿,赵旭也不叫丫头过来伺候,自家手臂轻揽,就轻轻巧巧抱了她起来,放到床上给她盖好了,才退出来到得甲板之上,却见王管事早已候在了那里,
“大爷!”
赵旭点了点头一指船头,
“我们到那处说话!”
王管事应了,跟在他后头立在船头,此时巨船已缓缓离了港口向那宽阔的海面行去,“你久在豫州那边形势最是清楚,且与我讲一讲!”
王管事听了一脸的忧色,
“大爷!小的逾规越矩说一声,大爷这豫州确是不该来啊!更何况拖家带口的,实在是这处不太平啊!”
原来这豫州这些年来也是民不聊生,盗匪出没,强人横行,又因靠着湘州那夷人众多之地,便有许多盗匪勾结夷人四处作乱,官府有时派兵来剿便跟着夷人躲到山里去,待到官府撤了兵去,又从那山上下来胡作非为,如今已是成了一片气候,有那大的十二山主,小的三十洞主冒出头来!
又因这处连着蜀州大山之地,那里头铁矿、铜矿……各种稀有矿石尽出于此,且都要自豫州这咽喉之地运到九州各处,现下官府无能管不到地头,便有了各方势力插手采矿,达官显贵有,巨贾富商有,蜀州本地有,豫州之地更是多如牛毛的势力私采、滥采,如今分的大了有东赤、五经、弯山、穦河四个,小的更是数不胜数!
还有那衡州一地偏远穷困,因久与外族接壤早就暗中私做买卖,如今外族的势力也伸到了豫州来,倒还在这豫州城里开了几家大的铺子做起生意,只是明面上卖些皮毛、药材,暗地里却是连成一气暗抢明争的搞垮了不少豫州商户!
至于那临州,天子脚下虽还未显乱象,但那几位王爷并太子,争权夺利各自暗中培养势力,豫州身处中原自然首当其冲,各方势力犬牙交错,相互撕扯……
王管事摇头道,
“这豫州如今已是乱得不能再乱了!大爷初来乍到只怕……”
余下的话他却不敢说,只怕一个不好就是身家倾覆之祸!
赵旭听了哈哈一笑,
“我在沧州早闻这豫州乱象横生,倒不知是这样乱法!好!好!好!各路好汉云集,这浑水里才能摸到大鱼!不怕乱,就怕不乱!”
“大爷……”
王管事见他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想劝的话便又咽了回去,心道,这豫州如此乱法,便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施展,身家败了倒也无妨,怕只怕要是丢了性命,自家要如何向老爷交待?
只是他一个下人本无这样的地儿,且事已至此,再说也无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赵旭不理他心头做如何想,只知自家听了那一番乱象,却心里痒得厉害,恨不能现下里便肋生双翼飞到到豫州去,便是越乱才越好,乱了才能显出那真本事来!
赵旭此人天生的不甘寂寞,这生命于他便似那一场大戏一般,便要你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