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操练小子们,赵旭倒难得想起自家儿子来便道,
“那小子近来日日跟在你身前,也不是个事儿,眼看着大了,我便想带他在身边,与那些小子们一起管教,你看如何?”
林玉润听了却道,
“好巧,我这厢却也是因着这事儿要与雍善商量!”
“哦,大奶奶请讲!”
却原来自那沧州到这豫州一路行来,保官一日里便有大半日在林玉润跟前呆着,因着付三娘子讲这柔术不拘时间,不选地点,得了空便可练,林玉润素来刻苦,又长途无聊,便在那马车上练一练,保官那孩子便在一旁有模有样跟着学,竟让他学了个七七八八去。
待得到了豫州,昨日里付三娘子来见了林玉润道,
“若是在沧州这话儿我也不敢说,只是如今大奶奶与大爷当家作主,我才斗胆向大奶奶进言,我瞧着这保官身子柔软又韧性十足,确是练这门功夫的好料,只是中原人多对这门功夫有些偏见,我也知大爷不是那等没有见识之人,但男子练的毕竟是少,我却又舍不得这块好料子,只盼大奶奶能到大爷面前讲上一讲,就说我付三娘不敢妄称小少爷师傅,只是这打底子时能提点他一二,也好让他日后少走些弯路。求大奶奶成全!”
又道,
“不论成与否,也算是尽了我对这孩子的一点爱材之心了!”
林玉润听了十分感激,
“保官能得三娘子这一番苦心,也是他的造化,即然三娘子说他是这一块料子,我便去大爷面前分说分说,若他能答应也是保官的福气,若是他不答应,我也在此多谢三娘子对他这番爱惜!”
林玉润本想着抽个空子对赵旭讲,倒没想到他先提了头,当下将付三娘子一番话讲出来,赵旭沉吟道,
“我赵家家传武艺多以硬功见长,内家功夫也是讲究雄浑厚重,我原想着他身子弱,将家传的功夫传了他,以后他的成就虽不敢说登峰造极,但登堂入室也是紧够了,若是练了那柔术,只怕刚柔不能相济,这又不是我所长,以后一切只能他自己个儿摸索尝试,只怕得不了多少的助力!”
林玉润想了想道,
“不若将保官叫来,问一问他!”
赵旭笑道,
“那小子如今虚岁不过四岁,那里就懂事了?”
林玉润道,
“虽说孩子不懂事儿,但终归是他自家的事儿,叫他来问一问,且先听他如何说!”
当下叫人把保官带来,那孩子过来见了林玉润便笑嘻嘻过来拉手,又见他老子在那里端坐着,忙过来行礼口称,
“请爹爹安!”
林玉润瞧了赵旭一眼,赵旭自家知道这孩子向来怕他,当下扯了扯嘴角,尽力使自家显得和蔼些,
“保官,爹爹想问一问你,可要练功夫?”
那孩子听了一双眼顿时亮了起来,连连点头,
“功夫,要学!”
赵旭又问,
“只是这功夫却有两种,一种呢你跟着爹爹早晚摔打,练我赵家家传武艺!一种便还跟着母亲,随付三娘子学那柔术,你要学那一个?”
保官似懂非懂的看着赵旭,又看了看林玉润,林玉润笑道,
“保官,不用害怕,你爹爹是问你的意愿,你若想学那一样便是那一样!”
保官在那处想了良久吐了三个字出来,
“跟母亲!”
赵旭听了追问道,
“你若跟了母亲,那我们赵家祖传的武艺却是不能学了!你往后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