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子西域人修宅子倒是下了本钱,这水道弄得又宽又大又直,几个成年男子低了头,脸离水面不过半寸的距离,一通儿行走竟到了一个小湖边,这水道正是通了外头的河水,引进来做了湖。
赵喜上来如法炮制,将那铁栏断了四根,几人自这出口出去便算是到了庄子里头。
脚下轻轻踩着水,赵旭直着身子左右看看,几处阁楼上人影晃动,灯光耀眼,另有几处却是黑洞洞、冷清清并无半个人影,远远瞧见有人在湖边来回行走着,点点灯光闪动,应是巡逻的护院。
不多时,有人提了灯笼沿着湖边的堤坝走到这处,越走越近借着他们手里的光亮倒可以看出是三个人来,打头的是一头壮如牛犊的大狗,赵旭摸了摸岸边的石头,自那里头寻了一个又小又圆的出来,缓缓抬手,手臂运劲儿,腕子一摆,
“嗖……”
那小石子儿带着风声直奔大狗的脑袋而去,那狗儿耳朵灵光,脑子却差些,晓得一边的东西抛来,却不知躲避只来得及侧过头看,
“噗……”
一声,原本是自左侧打来的石头,如今正正击穿额头,竟是将它那狗头弄了个的窟窿眼儿,血立时如箭喷射而出,那大狗自喉头发出一声哀鸣便四足一软伏在地上。
但后关三人却没察觉,那牵着绳子的人骂道,
“这蠢狗,怎得倒在地上了!”
过来用脚踢了踢,跟后头两人一起围了过来,三人正低头看时,后头风声起,已各自被人捂了嘴拖到那草丛当中,
“唔……唔……”
其中一人被按倒在地上,脖上一把刀子正缓缓儿压到了脖子上来,他一动也不敢动,只感到那刀刃儿贴着皮肤滑动,轻轻的呲进了肉里,那人手法极精,刀刃刺入了肉里,轻轻的划开了血管,却只破开微小的一点伤口,但因那处正是血脉极旺之处,立时便有热血涌了出来,渗入了衣领中,顺着肩头往下流,
那人吓的瞪大眼,惊恐的呜咽,上头有人伸手按住了他的伤口,声音又轻又冷,
“我割的是你颈处的要害只破开了很小一处,你若是老实回答,我便替你止了血,便是不想答,我一松手你身上的血便能喷溅出来,将伤口越冲越大,到时你只能躺在这处慢慢儿流血到死!”
那人挣扎点头,
“唔……唔……”
按在嘴上的手缓缓移开,那人喘着气道,
“这位好汉,我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我等兄弟也只是受雇于人,您要劫财我告诉您那处有财,您要劫色这处也多的是美人儿,求好汉饶我一命!”
上头有人冷笑一声,
“倒是碰上个软蛋儿!你即这般诚心,爷爷也不能不给你机会,这处劫财如何去?劫色又如何去?”
那人道,
“这些西域人都将那些金银财宝放到了地库之中,顺着这湖走了半圈,那处有一个假山里头有隐蔽的暗门,外头只守了两个人,只是我们兄弟从来负责守在那外头,也不曾进去过,不知里头有什么机关……”
“还有呢?”
那人拿眼看向湖边,
“那几处高楼上,都住着这庄子主人的美妾,大大小小几十个,还有庄主的女儿也是一个一等一的大美人儿,好汉到那里一看便知!”
上头那人嘿嘿笑了蹲下来自上头看他,借着那湖边高楼射来的灯光,隐隐可见他高大的轮廓,
“财色倒先不说,你且先讲讲,这庄子里可有小孩儿?”
那人一愣想了想道,
“小的在这处也呆了一年,从未见过什么小孩儿,这处主人的小妾几十个,却没一个生了孩子的!”
“哦!是么……”
上头那人说着话立起身来,突然抬腿,脚尖迅猛的撞在他额边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