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裴延年此时那里顾得上解释,回屋里躲着,果然有人来敲门,老妻上去开门,有人操了生硬的中原话问,
“裴大夫回来没有?”
老妻答道,
“还没回呢,这出诊的事儿那里能说清,医好了当日就回,医不好十天半月不回来也是常有的事儿!”
那人有些不信四下张望着,见那小孩儿坐在台阶上拿眼盯着他看,当下过去摸了一个铜板出来,逗他道,
“小孩儿,我问你,你那祖父回来不曾,若是说了,这个铜板儿给你买糖吃!”
那孩儿听了吃糖当下笑嘻嘻道,
“梅!”
这孩子喜欢吃酸,别人一说吃糖他便叫“梅”,要酸梅糕,那西域人那里知道这个,闻言给了他一个铜板儿,回转身道,
“若是裴大夫回来,便去正阳街上卖珠宝的铺子里寻我们!”
说罢出门走了,老妻忙过去关了门,裴大夫出来叫道,
“快快快!收拾东西,我们今儿晚上擦着黑出城!”
当晚便带着老妻、孙子投奔了赵府。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第一百一十八节误会
却说这厢赵旭趁夜去了那大熊坳子,山路难行又在黑夜,骑了马走了一夜才到那处。
这大熊子坳乃是一处老矿,多年的开采已是将那金脉挖绝了,如今留在这处的多是些年老体弱的矿工们,每日里也干不了多少活,如此半死不活的拖着,这矿已是半废了!
那郎义天被发配到了这处,每日里跟着那些老矿工进那矿洞之中,下体力做苦活,这厢那黄四寻了过来,却见他赤着身子只着一条短裤子穿在身上。
你道是为什么?这矿上全是如此,令得矿工们穿的少少地,进出搜身便是防那夹带!
郎义天蹲在矿洞旁边,捧着一个人头大的粗海碗吃饭,黄四拱手道,
“大少爷!”
拿眼一看那碗里混了沙子的糙米饭,几片黄焉焉的叶子趴在上头,连一丝油水也没有,那郎义天却还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刨着,黄四看在眼里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大少爷!”
郎义天抬头看看了他笑道,
“黄老四,你这小子怎么到这处来了?”
黄四拱手道,
“大少爷,有一位老朋友想来见见您,我便带他来了!”
郎义天道,
“那一位老朋友竟是寻到这处了?”
抬头四下看看却见到冯政堂正立在那处,旁边立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这人生得鹰鼻枭眼,气势慑人,也不知是何方圣!
“哦!竟是鎏金阁的冯老爷,他旁是何人?”
“乃是那鎏金阁的新东家,如今他占了大头,冯老爷便要以他主!”
“哦!看来倒是个人物!”
当下几口刨了碗里的饭,将那碗放到路边,几步过去拱手道,
“冯老爷许久不见,您身体康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