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只怕要大了!
林玉润皱眉问道,
“给大爷的信可是送出去了?”
赵武答道,
“已是专派了人送过去!只是出发日子较短,只怕还没有寻到大爷!”
林玉润点头,她也知赵旭那头在蜀州众山之中四处转着,要去寻人本就难,山路难行便是赵旭收到信回来处置也是晚了!
如今这景况,男人出门去了,女人独在家中自然是要亲自挽了袖子,悍卫家小了!
想到这处,当下便吩咐人去召了陶大管事与潘湘来,待两人来到堂前,林玉润摒退了丫头、婆子,将这事儿一讲,陶大管事惊骇不已,站起来上前一步,跪了下去,
“大奶奶,是陶某无能,竟至这府上出了这般的事儿!请大奶奶责罚!”
林玉润摇头让他起身道,
“陶大管事,这事儿若说有错,我们人人都有错,那王福禄乃是我公爹的人,这么多年来他连公爹都能瞒的死死地,还对他委以重任,更何况我们!”
说罢冲着潘湘微微点头道,
“这事儿还多亏了潘管事,若不是你,我们只怕会一直被他欺瞒!”
潘湘拱手道,
“大奶奶,客气了,这是小的份内之事,如今我们最紧要的是弄清那王福禄到底想做什么?那晋王府的人又是想做些什么?”
林玉润皱眉沉思道,
“我这招打草惊蛇,果然是打了草将那蛇惊到了,据我看来这样的情形便有两类,一类是这蛇吓了便要逃走,二类是这蛇性凶猛,是要跳起来咬人的!我瞧着那王福禄若无其事的还回铺子去,只怕是起了那咬人的心思!”
陶大管事怒道,
“那王福禄便是一条黄眼儿的狗,吃赵家的、用赵家的,靠着赵家成了个小人物,便想回头咬主人了!他若是敢咬,我们便一棍子将他打死!”
潘湘皱眉道,
“他若是想回头咬主人,这牙从何来?”
林玉润冷冷一笑,
“他没有,不会从别处借么?比如那晋王府……”
前世里这样的事儿,她在京城也听说过,那时朝堂混乱,下头勋贵皇亲们也是横行无忌,便有那王府里的侍卫出来抢男霸女,占人良田毁人庄园的,事发时五城兵马司的人闻讯过去,他们也敢持剑对仗,之后一哄而散藏入王府之中,五城兵马司的人不敢擅入也只能盯睁睁看他们逃逸!
事后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曹彦上折子报到御前,皇帝不过叫了人来问询一番,此事便不了了之,由此可见这大周朝纲已是败坏到何种境地!
这王福禄所行之事已然败露,于他面前只有两条路,要嘛逃,要嘛先下手为强,林玉润设想自家是那王福禄,要是抱上了晋王这条大腿,只怕也要选那放手一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旧主人给弄死了,霸了家产、铺子,再到那新主人面前递上一份投名状,这弃“暗”投“明”的事儿便算是齐活了!
林玉润将心下所思对二人一讲,陶裕和潘湘二人都点头道,
“依大奶奶所言,我们如今应当怎生应对!”
林玉润冷笑道,
“不过水来土淹,兵来将挡罢了!他王福禄敢来我便敢让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