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外头的应道,
“是我,程广富!”
程老太瞧了林玉润一眼道,
“是我们这处里长,平日也不登门,今日也不知为了何事?”
林玉润道,
“我也不便见外人,程妈妈让我先躲一躲!”
程老太点头,将她扶到西厢,
“到这处来!”
将她藏到了后头隔间,这处原是用来做净房的,如今却是堆了杂物,将那烂草席子掀开,里头却是一个夹缝,林玉润扶着肚子小心的挤了进去。
程老太去开了门,有一个矮胖的老头儿带了三个差役模样的人推了门进来问道,
“怎得这般慢?”
程老太抱了小丫丫道,
“正弄着娃儿,手上不方便!”
说罢便掀了小丫丫糊了黄屎的尿布给他们看,几个大男人见了都皱眉,那甲长问道,
“你这处可是住了女客?”
程老太摇头道,
“不曾!”
“扯谎,前头客栈的小二便道你这处有不明来历的女客!”
程老太仍是摇头道,
“她在我这处住了三日便走了,连房钱也未付!”
那几个男子显是不信,便往这房子里四处去看,正堂里没有,东厢里倒是摆了被褥,女人的衣衫,有一个拿出来问道,
“你说没有女客,这些衣衫又是谁穿的?”
程老太见了却哭起来,
“这是我那苦命的儿媳的,那屋子就是给我儿子他们小两口子住的,我将那被褥、衣衫照旧摆着,还当他们在家里一般!”
那人听了忙扔掉暗骂一声晦气,这厢又一个过来推开西厢的门,迎面却是供了灵牌的桌子,这屋子里四处空荡荡,旁边是一道小门,将破帘子一掀里头是一室的杂物,却是半个人影也没有!
四个男子又在处头问了半天,程老太只一口咬死那女客早已走了,四人确又没寻到人,当下也只能作罢,走时那里长便道,
“那女客乃是个私逃出来的女奴,若是她再回来,你定要报与我知晓!”
程老太翻着白眼骂道,
“现下用得上老娘的时候便要来寻我啦!我那儿子儿媳死了,你便连一吊送丧钱也没出够,还有脸上门!”
说罢将那门砰一声重重关了,差点儿夹到里长的胡子,
“嗤!愚妇!”
里长甩了袖子带着人走了,程老太趴在门边仔细听着,待他们确是走远了,这才去西厢扶林玉润,
“小姐不用怕,旁人十天半月也不曾到我这院子里来一回,这回来过了,以后定是不会再来了!”
林玉润心下有些忐忑,但又想身子这般重了,若是离了这处只怕要再寻地儿也易被发觉,又有她写了好几封信到豫州,算着日子赵旭也应收到信了,只要再熬上些日子,赵旭只怕便要来了!
若是再换了